张绣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并且这些东西和他原先所想的似乎有些不同。他顺着斐潜的目光望去,只见在汾水上,火炮等沉重器物正在过河。
和普通兵卒走的浮桥不同,火炮和辎重车走的是原先架设在汾水上的石桥,虽然要绕得更远一些,但是很显然,没有人会让火炮等器物去走浮桥……
为什么?
『啊!』张绣低头拱手,『属下明白了。』
斐潜点头,『说说看。』
『因时,因地,因人,因物。』张绣说道,『讲武堂内其实有说过……』
斐潜看着张绣,『不错,但是要看做得如何。不仅要看曹兵,还要盯着曹民。这一仗若是打得好,就让你去北域,如果不成,你就还要磨砺数年……』
『去罢!』斐潜摆手。
张绣单膝点地,行了一礼,『谨遵主公之令!』
旋即张绣站起,呼哨一声,领着他自己的几名护卫,上马往东而去。
……
……
就在斐潜带着大队前往峨嵋岭的时候,在冀州之中,一杆曹氏将领旗帜在风中高高飘扬。
在旗帜之下,是一队威风凛凛的兵卒队列。队列之中的兵卒全数都穿着盔甲,披挂整齐,一看就知道定然是曹氏精锐。
曹应沉着脸,走在队列之中,时不时的会斜眼看一下跟在他身边的魏延。
这些打着曹军旗号,穿着盔甲和曹军没有什么太大区别的兵马,自然就是魏延一行。
混进了冀州之中以后,魏延就像是回到了老家。
对了,魏延本身就是南阳人,所以当他说出一口流利的豫州方言时,愣是谁都不会认为他是个『山西土佬』。
高柔带着些尴尬走在队列前面。
在高柔带着魏延坑了曹应之后,魏延立刻将高柔弃之如敝屣,甚至还打发高柔作为前军差事去应付那些遇到的曹军小队。
高柔不敢跑,也不敢做什么其他小动作。
毕竟他腿上的伤还没有好,骑在马背上装样子可以,真要跑起来……
当然,关键还不是伤,而是魏延说了,如果高柔一旦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来,他就会将曹应废了,但是又会保证曹应一定会得到曹军的救治。
这就麻烦了。
高柔绝对相信曹应不是什么忠厚老实的人,也不会是什么心胸宽广之辈。曹应不敢记恨魏延,但是一定会将仇恨记在高柔身上!
说不得现在已经在记恨了……
高柔一想到那个后果,便是老实得不行,甚至有些后悔他为什么当时就没和魏延拼命,而是怕死的出卖了曹应?谁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没了勇气呢?要在没遇到魏延之前,高柔也以为自己应该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硬汉。
哎,真是一失足便成那啥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