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只喜欢我。”
在江堰听到顾商说看到一群小孩子在篮球场时,一股强烈的预感就要冒头而出。
顾商记得不是很清楚了,连那小男孩的样子都忘了,只对有记忆性的画面印象深刻。
“那个小孩手很脏,”顾商道,“又黑又紫的水渍,不知道是什么。”
“小粉花,”江堰说,“我阳台种着的那些,红花酢浆草。”
顾商的身体已经暖过来了,他下意识说:“你怎么知……”
话音戛然而止,他稍稍从江堰怀里离开了点,盯着江堰的脸看。
小一号的脸重叠着重叠着,总感觉对上了。
过了好一会,顾商才迟疑道,“那么巧?”
怎么可能,他就去了那么一次,就刚好碰上了江堰?
江堰也喃喃:“是,怎么那么巧。”
两人久久不能回神,就这么干坐着。
“不巧,”还是江堰先有了动作,他把顾商重新抱回来,埋在顾商脖颈里,闷闷地说,“那段时间我几乎每天都在被欺负。”
顾商一愣,道:“怎么会?”
江堰不像是打不还手的那种人。
“篮球场边长了很多红花酢浆草,我去摘了想送给舅妈,他们嫌我挡路了,”江堰道,“我当时脏,是因为打过一架了,但他们人多,没打赢。”
他顿了一下,补充:“不过后来打赢了,我一对十二。”
说得很认真。
顾商忍不住笑了一声,觉得可爱,他掐住江堰的下巴尖晃了晃,端详了下,还是无法把这张脸同那小脏猴划等号,“现在长开了啊,帅多了。”
江堰见他笑,也忍不住用唇碰了碰顾商的鼻尖。
顾商反射性地闭上眼,眼睫颤了颤。
顾商现在被江堰包了个严严实实,一点反抗不了,他想做什么都行。
还是顾商要求的,自己送上门来的。
顾商被咬住喉结,痒死了,他挣扎起来,“可以了,放开我。”
他现在不害怕了,也清醒了,后知后觉刚刚应激情况下寻求保护的模样很是丢人。
被子卷得太实在,松动不了一点。
江堰也没有纠缠,他找到开口,把顾商放了出来,“谢谢你告诉我,顾商。”
顾商撇过脸,生硬地“嗯”了一声。
凌晨三点,他出了一身的汗,想去洗一洗,可是,他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浴室。
顾商勾过江堰的领子,敷衍地闻了闻,一股沐浴露味,“你臭了,也得洗个澡。”
江堰觉得好笑,他把脸直接抵进顾商的锁骨处,用力嗅了下,道:“你不臭,可以不用洗。”
顾商甚至能听到对方吸了一大口气的声音,是实实在在地闻了,他开始在意自己身上真的有没有味道了。
江堰不逗对方了,他下了床,石膏磕到床板,他道:“来吧。”
顾商看江堰明明是面无表情的,但浑身的气息像是在调侃他。
江堰伸出了手,静静地放在顾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