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鸢蝶终于有些恼了。
于是面无表情的小狐狸恶向胆边生,不退反进,顺着游烈隔着薄薄睡衣的腰腹肌块蹭磨过去,她向上挪了几公分,轻仰下颌就亲到了游烈的喉结上。
游烈在那一两秒间意外地滞住。
趁他失神,小狐狸得逞地翻身躲开,滚进床里面,还顺势卷走了游烈那边的被子,把自己裹成了茧蛹似的一团。
“……”
游烈回神,喉结里滚出几声带笑又格外蛊人的低气泡音。
他卷腹起身,长腿一支,就反把茧蛹小狐狸压在了身下。
深刻的眉眼带着晨起的一点危险躁动,他长眸轻狭,隔着薄被亲了亲被子下的狐狸:“你不会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吧?”
在这个残酷的威胁下。
狐狸思索良久,终于从被子茧里冒出一颗长发都揉乱的狐狸脑袋:“等回来,可以吗?”
语气是无辜可怜的。
但黑溜溜的狐狸眼里满憋着坏。
分明是吃定她装可怜的时候他就一定会答应,而她总有法子拖延。
游烈低头笑,亲了亲她鼻尖:“没有真要做什么。”
他停顿了下,眼神也难得认真起来:“那天真的有伤到吗?怎么没有告诉我?”
——
这种事、要她怎么开口!
小狐狸又缩回被子里半截脸颊,但眼神就没那么乖了,看着带点回忆里勾回的恼火,要不是还正在敌上我下的阵仗里,需要她装可怜混过去,那说不定这会已经露出了狐狸爪子,要忍不住扑上来咬他一口了。
于是憋了又憋,夏鸢蝶终于调整出一个折中的语气:“还好,就,有一点低烧。”
游烈眼神微晃了下,眉峰跟着皱起。
几秒后他就起身,顺势也强硬地把“狐狸茧”一起摆正。
就这么一两秒就足够让夏鸢蝶确定了——他要想收拾她,确实是有很多种办法。这张被子对他来说应该跟一件衣服没什么区别。
“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下回要跟我说。”游烈难得有一副严肃神情,眉眼间更是满浸着自责似的霜凉。
反倒是夏鸢蝶有点不好意思了,隔着被子踢了踢他:“别夸张,你快下床啦。”
然后狐狸的脚踝就被游烈隔着薄被握住了。
他将她微微拉近,俯身过去:“那等我们回去,换你绑我好了。”
刚要挣扎的狐狸僵住,很难相信自己耳朵地仰脸:“?”
游烈很自然也坦荡地低头,亲了她下:“到时候,随便你怎么折磨我都不会反抗的。”
“——”
夏鸢蝶:“????”
几秒后。
院落里都听得见某个平卧方向响起狐狸的奓毛:
“游烈你是变态吗啊啊啊!!”
屋墙后的高树上,惊飞了一树的鸟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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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没有了长辈以后,连年节的活动都会变得单调也乏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