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一半,夏竹重新瞥了眼屏幕,语速放缓:“你打电话作甚?”
许默顿了半秒,说出自己的意图:“晚上有个慈善活动,缺个女伴,临时找不着人,你来吗?”
夏竹啧了声,眉梢染上得意,尾巴不由自主地翘起来:“几点?我看看行程。要忙的话可能不行。”
许默:“……”
沉默震耳欲聋,估计是没料到夏竹会留有拒绝的余地。
久没听见动静,夏竹维持不多的自信快要坍塌时,男人沉稳的腔调再次溢出来:“八点,北京饭店,有时间吗?”
夏竹蹬了蹬修长的小腿,捏着一张纸巾不停扯,嘴上却问:“有是有,可为什么是我?你不能找别人?”
听筒里冒出一句短暂的迟疑:“不乐意?”
夏竹将手机丢在中控台,放下反光镜,拿着tf管补口红,“问你话呢,反问我做什么。”
口红涂到一半,男人温柔的腔调穿透耳膜:“你最合适。”
夏竹手一抖,总觉得这人笑得有点渗人。
后来夏竹才知道,那场宴会有个奇葩约定,要求带女朋友或者妻子出席,
她丢下口红管,挂断电话,给汤倩发了两条微信,随后启动引擎直奔t大。
病房里汤倩琢磨了一番林之珩跟夏竹的关系,有点钻牛角尖。
奈何男人又恢复那副死德行,挑完事儿心里说不出的畅快,又鸠占鹊巢,躺回病床上补觉了。
汤倩对着那张俊脸隔空拳打脚踢半天,最终败下阵。
她跟他闹什么呢?
他当初看上她,不就是图她懂事儿,好应付还是个乐子?
汤倩摸了摸跌宕起伏的心脏,心里第2558次警告自己不要动心,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懒得再看男人,汤倩幽怨地走出卧室,继续端着没吃完的蛋糕啃。
吃了两口,搁在茶几上的手机传来震动。
汤倩丢下蛋糕,捡起手机一看,眉眼里满是得逞的笑意。
「甭想了,姐有意中人,对你那上海男人没兴趣。」
「再说了,就这猪狗都嫌的破德行,谁乐意将就啊。」
汤倩摁灭手机,晃晃脑袋,神神秘秘吐了句:“我乐意啊。”
人不就是贱东西?
轻而易举得到的不珍惜,费尽心思得不到的宠成宝。
不过是愿打愿挨罢了,一个情字怎么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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