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说到这个,你们听说过南州前几个月的异象没有?”
闻言,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立即激动起来。
方才聊城中近况都没见他多感兴趣,此刻却瞬间亮了眼睛:“当然听说了!是不是玄裕宗四月飞雪的事!”
“对!清芜仙尊果然没死!我知道以后,兴奋到两天晚上没有睡着!”
没想到事情都传到这里来了,正在喝茶的余顺一边感慨着流言果真速度飞快,一边又忍不住笑着看了奚陵一眼。
却不曾想,接下来一句话,差点让他被茶水呛死。
“据说啊,是仇
震仙尊对清芜仙尊因爱生恨大闹玄裕宗,清芜仙尊被逼现身,事后悲伤地降下大雪,用以哀悼他们逝去的爱情……”
“咳咳……你、你们听谁……咳咳咳……”
他知道传言这个东西,你一嘴我一句的,多少会有些失真,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还能扭曲到这种程度。
惊天动地的咳嗽声中,余顺瞳孔地震,写满了震惊。
一直听得有一搭没一搭的白桁更是眉头一皱,嫌弃道:“这都什么跟什么?”
说着,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奚陵和仇震站在一起的画面。
白桁一瞬间饭都吃不下去了,有一种自己珍藏的宝物被人觊觎着侮辱的感觉。
“仇震那样的,又弱又蠢又自大,一张脸找不出一块好肉,还瞎了只眼,清芜仙尊给他降雪?就他?他配?”
他说这话时还是微微带笑的,可话语的内容,却是相当的不客气。
闲聊的几人倒是也没太在意,只当是清芜仙尊又一个狂热的崇拜者,书生还赞同地点了点头,道:“我也觉得,仇震仙尊虽然强,配清芜仙尊还是差远了。”
这倒还像句人话。
轻轻哼了一声,白桁线条流畅的下巴矜持地微扬,稍微舒服了一点,重新给奚陵斟茶。
但是这桌人就像是来同他作对的一样,在给清芜仙尊配对这件事上异常执着,紧接着又是一句:“况且要果真如此的话,符堇仙尊可如何是好。”
“咔哒——”
话音落下,白桁手中的茶杯裂开了一道细缝。
热火朝天的讨论声中,没人察觉到这点些微的异样,众人聊得煞有其事,认认真真寻找着能配得上清芜仙尊的对象。
白桁忽然有点想走。
但没来得及,奚陵已经被几人的话吸引了注意。
奚陵:“符堇是谁?”
“咦?你居然不知道吗?”
这几位都是凡人,年纪也轻,因而不同于玄裕宗的那些弟子,比起崇慕清芜仙尊的实力,他们显然对这些大人物之间的爱恨情仇更感兴趣,几乎是如数家珍,闻言立刻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开口:
“符堇仙尊……是清芜仙尊的追求者!”
“咔哒——”
裂出缝的茶杯又碎成了块。
这次的声音大了一些,但在闹哄哄的客栈里,依旧被很快掩盖下去。
“符堇仙尊曾经追求过清芜仙尊好一阵子呢,据说后来清芜仙尊受伤失踪,他也再没有找过道侣……”
说着,书生捂胸,感慨:“唉,若是也有个这样一心一意对我的女子,这辈子都值了。”
咦?还有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