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跳的很快。
棠柚捂着胸口,冷静片刻,决定按照萧则行的建议,先回家。
明天再去求奶奶帮忙。
她想要信一次萧则行-
萧则行在傍晚时接到萧老爷子的电话。
老爷子声音疲惫,要求他工作结束之后立刻回一趟老宅。
萧则行答应了。
在踏入书房之前,旁侧的佣人小声提醒:“老爷子下午发了很大的火,晚饭吃的也少。”
萧则行脱下外套,摘下领带,解开衬衫最顶端的纽扣,微笑:“我知道了。”
萧老爷子正躺在躺椅中,摇摇晃晃。
听到动静,他坐起来,对着萧则行招招手:“则行,过来陪我下两局。”
萧老爷子闲暇时候喜欢下围棋,周围人少有能下过他的。
曾经有一次,萧老爷子棋瘾犯了,嫌弃周围一圈臭棋篓子,特意请了几位专业七段的过来常住,一连下了三天,有输有赢,大呼过瘾。
在萧家,也只有萧则行能和老爷子在棋盘上决出胜负来。
一连下了两场,两人各胜一局。
谁都没有说话。
第三局,刚过一半。
萧老爷子捏着白子,眉头紧锁,终于说出了烦心事:“柚柚今天下午过来找我,说想要和维景解除婚约。”
他落了棋。
紧跟着,萧则行在白子左侧落了一子,不动声色:“您怎么想?”
“我原本想着,是维景和柚柚相处时间太短,才会这样;没想到他们在同一个屋檐下同吃同住这么几天,关系更差了,”萧老爷子盯着棋盘,遗憾地叹息,“看来他们就是命中注定的冤家,注定不能在一起啊。”
他完全不知道这几天的“同居生活”,萧维景和棠柚压根连面都见不到。
萧则行不置可否:“您在担心当初对着棠老先生立的誓?”
这话说到老人家心坎里去了。
棠老先生临终前曾说,自己儿子无能,江桃阴险,最不放心的就是棠柚。
萧老爷子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照顾好棠柚,放言让她嫁入萧家。
“君子一言九鼎,我既然答应了一定要柚柚嫁进来,又怎么能食言呢,”萧老爷子捏着白棋,好久才放下,皱眉:“但现在柚柚和维景都这么坚定,我现在再强按下去,也显得不近人情——”
“我倒是有两全其美的办法,”萧则行随手捏了枚黑子,笑,“既能让您不违背誓约,又能叫柚柚和维景都满意。”
萧老爷子为这事已经愁了一下午,不肯违背当初在老友病床前发过的誓言,也不愿意拉下面子承认自己做错事情,却又实实在在为这一对小儿女心软、痛心。
现在听他这么说,顿觉眼前一亮,催促:“什么法子?”
萧则行放下一枚黑色的棋子,逼得白子再也无路可走。
他淡淡开口:“咱们家里,适婚的男性可不止维景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