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迷蒙之中,傅宁榕这才突然想起,她以往年少时不知遮掩情绪,每次哭的时候,总能看到谢渝眼里带着的别样意味。
那时她不懂。
现在懂了。
或许那个时候他还不知她的身份。
但或许那个时候他就不仅仅只把她当成同窗了。
多荒谬啊,在他还以为她是个男子的时候,他说不准就开始肖想过她了。
房里的水不知叫了几回。
一片氤氲中,水汽蒸得她整个人都有些湿漉漉的。湿发贴在男人的胸膛上,晕入水中的发丝随着水波一点一点打转,被谢渝撩起,缠绕在指尖把玩了两下,又任凭它松开,没入水中。
仿若水中的芙蓉。
她这副温顺的样子跟平日里大相径庭,倒出乎意外地像个娇俏可人的少女。
谢渝抱着有些虚脱的傅宁榕温存,心甘情愿地伺候着她洗去身上的痕迹,
抚过微微隆起的小腹,谢渝的大手轻微地拢上。
他敛下眼神,将她的所有情绪尽收眼底,突发奇想道:“你说,这里会不会已经有我们的孩子了?”
小腹的软肉温暖而柔软。
将来的将来,这里也许会有一个属于他们的结晶,来建立起两人之间更为紧密的联系。
话说得轻飘飘的,却在傅宁榕这里却掀起了千层浪,像是兜头一汪冷水浇到头上,她攀着谢渝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在东宫里不比别处,有些东西她若不主动去要,就没人敢去给她,更何况她还被谢渝困在榻上。
要真有了孩子,她还能走得了吗?
已经如此局面,她决计不能继续酢酿成如此大祸。
晃晃悠悠,傅宁榕心下一横,调转了个姿势,主动去攀着谢渝,揽过他的脖颈,整个人挂在男人身上,用余下的那点力气跟他接吻。
她的所有小心思都被谢渝尽收眼底。
他知道她想干什么。
傅宁榕越是着急开口想要避子汤,谢渝就越是慢悠悠的,大手整个拢住傅宁榕的后腰,享受着她的主动。
拢住她后腰的手慢慢收紧,让她跟他毫无阻隔地紧贴在一起。
尾椎颤栗。
甚至有意无意的随着她的动作起伏。
谢渝声音里掺杂着轻微的凉意,带着点无状的笑,对她说:“抱歉。”
有点浑不吝的意思。
却又出乎意料的性感。
直至将傅宁榕折磨得汗涔涔,小口张着,谢渝才重新占据主导权,抵着她的额头开口:“阿榕,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不吃避子药好不好,有了我们就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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