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囤积军械,洗钱洗银。
所做的全是罪大恶极之事。
“殿下放心,您无需担心。”
“这些腌臜事情都由我来做,就算为了我们刘家小姐、您母亲刘皇贵妃,我也一定倾尽全力将您送上帝位。”
大抵是言辞之间太过于激动。
那位一直以来都没发声的朝堂重臣冯老尚书虽然知道自己的话不合时宜,但他还是没忍住劝道:“收手吧充儿。”
“已经有这么多人因为此举失了性命,切莫一错再错,做出更多让人追悔莫及的事情。”
这样的话他说过很多次,可每一次都被他这个儿子驳回。
“爹!不是您说亏欠了我和我那死去的娘亲那么多年,会一直帮我吗?当初我没能耐救下我们小姐的夫婿,如今认回您这个父亲、也在皇城立住根了,想送我们小姐的孩子登上帝位又怎么了?!”
“况且若不是当今的,那个太子之位本来就该是我们公子的。”
话间尤为笃定,纵使那件事已过去了数年,他还是将其深深记在心里。
冯老尚书冯弓滨满鬓白发,接连摇头叹息。
他自知让这个儿子作为私流落了那么多年,再多的金钱和物质也无法弥补,他又没法狠下心来,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探过身去,拔开脚下的杂物,傅宁榕迈着步子试着挪动。
纵使她听得含糊不明,耳边的那一句句“军械”、“官银”、“太子”、“帝位”也在提醒着她事情并不像她想象中那么简单。
这些事不是仅凭她一人就能解决得了的。
她得赶紧离开此处,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去寻找万全之法。
枯枝败叶凌乱。
肃地杂物堆积。
傅宁榕竭力放轻步子,却还是在慌乱离开现场时踩到零散的树枝,发出“嘎吱”一声声响。
“谁?!”
这处本就幽僻,又多得是耳聪目明之人。
听闻这样的一声,方才还在谈论的人立即警铃大作,即刻起势一探究竟。
来不及思考,傅宁榕拔腿就跑。
她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大口喘着粗气,心脏“砰砰”直跳。
双腿像灌了铅般沉重。
跑了这么久,每一步都像是煎熬。
傅宁榕不知道身后还有没有人在追她。
她分不出任何空子来捋清思路,只觉得自己一刻也不能停,不能展现出丝毫慌乱,更不能让任何人看出自己曾来过这个地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