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眸子盯着上方的谢渝,傅宁榕的眼睛里写满了哀求,她没想到自己得到说话机会的第一刻没能解释自己与谢凛抱在一起的缘由,反而是用在求饶上:“可不可以不要?”
“你说呢?”谢渝捏住她的下巴,让她脸颊和嘴唇嘟起,更增添了一份稚气。
可男人自然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对视间眸光黏腻。
明明是在拒绝,眼神却像能拉出丝线。
“嘶——”
久未亲近,就算谢渝有再强的自制力也抵抗不了。
好可怕。
傅宁榕的双手紧紧攥起,将全身所有的力气都依托到谢渝身上才不至于跌倒在软垫上。
脱了力的喘息,几乎是半晌傅宁榕才缓过神来。
傅宁榕是脾气好,但她并不是没有脾性的人。
谢渝为人偏颇、占有欲强、性情不定,这些她都知道。
对,她是送了二殿下毛笔,穿了他的衣衫,甚至在谢渝的眼前跌入了这位二殿下的怀里。
但她也很委屈啊!
先是平白迷失方向撞到旁人接头,而后又遭至被推下水的危机,身份暴露的和被人猜忌的双重怀疑下,满心的恐慌无处宣泄,身边唯一一个毫无顾虑,可以全然信任、依靠的只有谢渝,偏偏他还在这个时候不分清红皂白的乱吃飞醋。
她能怎么办?
谢渝不让她同谢凛来往,傅家让她同谢凛多来往,她已经在尽全力平衡两边了。
她很想不加遮掩同他说一说这一路上的事,同他说清道明,稍微放松下来、在谢渝这里寻求一个庇护之处,可谢渝连一个辩解的机会都不愿意给她。
话没说开,彼此之间都针锋相对。
矛盾就像根锐利的刺,毫无保留的横亘在两人之间。
即使被束缚在谢渝怀里,傅宁榕也朝着他投去愤愤目光。
似乎终于意识到一丝不妥,谢渝的话里软了下来,伸手要撷过她的下巴,将她的檀口打开。
突然之间出其不意。
趁谢渝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她身上时,傅宁榕顿登撑着手肘从他胸膛爬起,欺身而上,不顾一切地攀着谢渝,猛地反顶了回去。
清月从不近弯钩。
她鲜少有主动的时候。
然而在傅宁榕极为主动的那个吻里,他尝到了自己的味道。
傅宁榕梗着脖子,眼神执拗,她也犟着一口气故意气他:“二殿下就是比你好,他才不会做出你这样的事情!”
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谢渝的手被自己攥得咯咯作响。
“他知道你的身份了?”
本就未平息的怒火又重新燃起,如燎原般绵延不绝。
“知道了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反正二殿下决计不会像你这样!”
谢凛是不是知晓她的身份傅宁榕心里也没底,可积攒起来的种种情绪层叠堆积,让她不管不顾的只想跟谢渝作对。
话都是刺向自己最为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