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兄长,有些事自然可以代你受过。”
抢了她婚仪不够,现在连洞房也要抢?
气都不打一处来,但她又能有什么办法?谢渝是她兄长,傅宁榕是她嫂子,她又不可能真的同她嫂子洞房,只能被迫妥协离开卧房。
室内只余傅宁榕和谢渝两人。
“兄长。”傅宁榕这般叫他。
婚宴上在正厅敬酒的时候,她随着谢鹤怡这样喊谢渝,现下婚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她一下脑子又犯了轴,同方才一样叫他。
正在摆弄合卺酒的谢渝听了立即转过身来。
满室的红光映在他身上,傅宁榕这才看清楚他穿的竟是一身喜服——尚衣局来给鹤怡送婚服的时候,他命人将原本给他准备的婚服也取过来了,就是此时、现在,身上正穿着的这身。
婚服绣得精致。
大红喜服衬得他唇红齿白,递过一杯酒,他挑着眉看过去,声音也像在酒里泡着似的,染上几分氤氲:“叫什么兄长,我算你哪门子的兄长?”
“过来。”他招手唤她,“我们将这合卺酒喝了。”
两人交杯。
烈酒入辛辣,还未入口傅宁榕就被呛了一下,咳得泪眼朦胧,眸中泛起水花。
谢渝放下酒杯,手在她后背轻轻拍着,眼神在她面上游移,暧昧眼神拉成丝线,恨不得黏在傅宁榕身上。
“呛到了吗?”
“那就先不喝了。”
谢渝把自己的那杯酒饮完,又替傅宁榕饮下,将她往榻上带。
故意磨着她的耳垂,一路吻着亲着跌倒在床上,谢渝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喜被中,笑得胸腔都在震动。
沾了酒气,呼吸尽数喷洒在她耳侧。
话里黏黏的,每一个音节都好像挤入心间。
明明没有饮酒,傅宁榕却也仿佛带了点微醺感觉,天旋地转,连同头脑也晕晕的,谢渝说什么,她便听什么。
她跨坐至谢渝腰间。
这下终于轮到她居高临下看着他。
这位太子殿下任凭同样一身喜服的傅宁榕对她所作所为。
唇瓣被贝齿咬得发白,傅宁榕看着谢渝蔓延至眉眼的深邃笑意,转过脸去轻轻咽了下唾液,连解他衣扣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太慢了阿榕。”她的手已经抖得很厉害了,偏生谢渝还矫揉造作般、有些不满的哑声唤她,嫌她解他衣衫太慢,“今晚是你我的新婚之夜,你总是这样慢吞吞的怎么行?”
慢吞吞的爱上。
又慢吞吞的意识到自己的感情。
他等了太久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