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渊看他那副为难的模样,伸手将人拉起来,自己坐到椅子里再把顾辞抱到怀里。
“好了,你不用告诉我,我明天就让林止将周四的日程空出来。”
季时渊不再追问,顾辞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从那晚以后顾辞每天都在想该怎样布置家里,该送什么礼物。
生日在他看来有跟没有是一样的,只不过是多了一个让人团聚在一起的缘由罢了。
在世界各地到处跑的这几年他从来没有庆祝过生日,甚至很多时候是父母姐姐给他打电话,他才想的起来的。去年好不容易回国,生日的那天却陪着宋停应酬了一晚上,头脑昏涨哪还想得起来,等第二天回家才发现冰箱里的蛋糕,因此顾辞还对父母愧疚了很久。
顾辞问了管家,发现季时渊也不怎么在意生日。顾辞自动将原因归结为没人陪他。于是更加用心起来。
星期一顾辞下班后,独自一人开车去了商场。在商场里逛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东西。
季时渊的身份注定了他这辈子从出生以来就不用担心世间任何物质问题,他习以为常的可能是平凡人努力一身也无法触及的云巅。他什么
都不缺,什么都有,即使没有的那东西也一定是他唾手可得而遗弃到一旁无用的。
顾辞想到这顿时没了逛下去的。走出商场的路上他有些闷闷不乐。
“辞哥,我小时候很孤独,只有一只狗陪着我……”顾辞将车开出停车场的时候,脑海里不知为何响起季时渊跟他的对话来。
有了!
黑色的路虎在十字路口掉头朝着与别墅相反方向而去……
接下来的几天顾辞显得异常繁忙。季时渊联系好几天提前回家发现人都不在书房里。
家里又没其他人,季时渊只能自己打电话问,可每次顾辞都随便敷衍了过去,就是不回答他的问题。
每次回家之后顾辞都显得很疲惫,但可以看出来心情很是不错。季时渊也就不再追问了。
到了星期三的那天中午,季时渊回来换衣服遇上正要出门的顾辞,顾辞询问了他回来的原因又嘱咐他少喝酒,晚上早点回家后匆匆离开。
季时渊站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车子离去,对着自己车里的司机招了招手。
司机立马从车上下来。
“去查查最近他在干什么。”
季时渊晚上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九点,他住的那栋别墅算是御景园的楼王,站在二楼就可以将上海的繁荣收进眼底,因此车子绕着公路缓缓上行的时候也可以看见房子。
老远的季时渊就发现别墅没亮灯,慢慢没喝多少,但这一刻他却感到了烦躁,伸手不耐烦的扯松了领带。
大门感应到了车子缓缓的向两边滑开,除了院子里照明的路灯,屋子里黑压压的一片。
没来由的一股怒气就从季时渊心底升起。今天中午顾辞让他早点回家,合同谈好之后他就直接离开将林止一人留下善后赶回来。现在顾辞却留下一个乌漆巴黑的房子,自己不知所踪。
司机下车想要送他进去,季时渊举起左手做了一个退下的手势自己独自走向大门。
这栋别墅即使是他不在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凄清过,好歹还有管家和用人……
手搭在门上,指纹锁自动识别,季时渊却在拉开门的一瞬间察觉到了异样。
他的脚步一顿,没有立刻进入,鹰隼般凌厉的视线在漆黑的屋子里搜索起来,看见不
远处有一个人影。
嘭!
季时渊的手下意识的伸向后腰位置。
整个屋子的灯突然全部打开,顾辞双手捧着一个蛋糕从餐厅里出来,站在不远处微笑对他唱生日歌。
季时渊的手默不作声地收回来,自然垂于西裤边上。
顾辞红着脸将一首歌完整地唱完,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他:“不好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