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拒绝承认那个人是她,那么黏糊糊,又作又矫情的人怎么可能是她?
宋引玉一直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起来得来神。
但依然没什么精气神,走没两步,就受不了。
倒不是痛,就是全身没力,酸得很,腰也跟使不上劲一样。
她这次月事是整整拖了八天才彻底没了。
别看那八天她这不好,那不好的。
可月事一过宋引玉很快就恢复了元气。
只是好了以后的宋引玉一看谢临安就别扭,觉得难为情。
他们回京那天,明明坐在同一辆马车里,可宋引玉从出发开始,就硬是扒着车窗朝外看风景,不敢回头看一眼谢临安。
在宋引玉这番纠结害臊又别扭的心情下,他们踏上了回京的路。
马车不紧不慢地行驶在官道上,谢临安倒是不知道她小姑娘心思,他看着宋引玉小脸都被风吹红了,便捡起一旁的书道:
“可要我给你念书听?”
宋引玉一听这话,前几日的事情蓦地蹿入脑子里,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羞耻心一下子又起来了。
她脸涨得通红,死死咬住唇,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谢临安在背后只能看见她红透的耳廓,他以为冷风吹的,便起身将披风披在她身上,道:
“风大小心着凉,把帘子放下吧。”
宋引玉没吭声,梗着脖子继续瞪着外面,只是在谢临安靠近时,她脸红得更厉害了。
她扒着车窗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宋引玉诡异地发现。
刚刚谢临安给她披披风时,她心里好似被什么东西给蛰了一下。
又痒又酥,很奇怪的感觉。
她不自觉回头看了他一眼。
宋引玉以为谢临安现在是在看书,所以毫无防备下,这一眼直接瞧进了他的眼里。
她直接呆立在了原地。
谢临安的长相是偏清冷的,唯有那双眼睛,有着绮丽秾艳之色,占尽无双风流。
只是这双眼对着她是,惯常都是带笑温和的。
然而像这般在他猝不及防之下看去时,很轻易地宋引玉就捕捉到了那双糅杂着艳色的清冷眸子。
十分矛盾,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宋引玉一时间竟是看得入了迷。
“窈奴?”
谢临安唤了她一声。
宋引玉被骤然惊醒,她慌乱地转过身体,脸直红到了脖子,比刚刚更甚。
明明已经看了这么久的一张脸,可宋引玉还是轻而易举地被蛊惑了。
“窈奴,可是,我有何不妥?”
背后传来谢临安迟疑的声音。
宋引玉粗着嗓子狼狈地说:
“没有,你很好。”
谢临安皱了皱眉,但见宋引玉不肯深言的样子,他也就没再多问。
宋引玉松了一口气。
其实今日一点都不冷,天上挂着太阳。
冬日暖阳最是舒服,纵使一点微风,也不会觉得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