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拍了拍自己还红的脸,她刚刚在干什么?为什么她要主动那一下?
陶真把脸埋在被子里。
她不知道自己明天要怎么面对裴湛了。
太尴尬了。
第二天,陶真难得睡了个懒觉,醒来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进了厨房,裴夫人别的做不了,熬点粥还是没问题的,加上昨天的剩饭,就这么对付一顿没问题。
陶真以为裴湛上工去了,直到他出现在餐桌上,陶真还愣了一下,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陶真就有点尴尬,她偷偷看了裴湛一眼想确定他还记不记得,哪知道裴湛正好抬头,和她四目相对,还冲她笑了一下。
看着那个刺眼的笑,陶真微微皱眉。
这是记得还是不记得?
如果不记得,那这个笑容在正常不错,如果记得…
那他这个笑又是什么意思?
不怪陶真多想,实在是裴湛这个人,这么长时间了一直让人捉摸不透。
“今天不上工?”裴夫人问。
裴湛道:“晚点去没事。”
陶真看了他一眼,裴湛最近混的可以啊,都可以晚去了。
其实不是裴湛混的可以,是因为今天要新到一批犯人,流放村的房子就那么点,人越来越多,有些住不下,村子里是没地方了,裴家不远处还有一处更烂的茅草屋,烂的房顶都没了,可犯人,谁还管你能不能住?
没多久,稽查司就过来了,这回带过来五六个人,穿着破破烂烂,面黄肌瘦,非常狼狈。
裴家当年刚来的时候和他们差不多。
村里人都去上工了,女人孩子们则出来看热闹,这几个人就像动物园里新来的奇怪动物一样,被人围观,指指点点,还有人议论他们是犯了什么罪被送过来的。
裴湛负责记录,在稽查司人眼中他就是霍行的人,对他也算是客气。
“他们怎么了?”裴湛问。
稽查司那人笑了下,不屑道:“一群酸儒呗,吃饱了撑的。”
裴湛握笔的手一顿,跟着笑了笑没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