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直接将对方的账本复刻,照抄照搬,才是商战啊!
窦氏商会在飞钱业务投入了无数心血,甚至隐隐有垄断姿态,经此一遭,势必腰斩。
但窦德成权衡利弊,还是不敢阻拦。
士子集体中毒,案情非同小可,惹上这种事,清白的都弄不好沾一身泥。
何况窦氏商会内部,确实有许多不堪,经不起查。
只能认栽,破财消灾吧!
“怎么回事?”
不料就在这时,一道粗厚的声音如一柄尖刀,劈开了堂内凝重的气氛。
众人侧目,就见身材魁梧,长相独特的丘神绩,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李谦孺惊呼:“丘武卫怎么来了?”
丘神绩龇了龇牙:“李寺丞此言,我怎么听不明白呢?同为圣人分忧,我内卫怎么不能来?”
李谦孺笑容僵硬,腰都微微弯了点:“能来,能来,是我失言了!”
看着一身绿袍的六品李谦孺,居然对一身青袍的八品丘神绩如此畏惧,其余人纷纷懔然。
却不知道,先声夺人的丘神绩瞥着李谦孺,两人眼神之间,进行了隐秘的交流。
丘神绩能及时带队赶到,就是李谦孺派人通知。
对于这位曾经巴结武敏之,要将他下狱的大理寺丞,丘神绩当然记着仇,有事没事就在他家周围晃荡,把他家孩子吓得都不敢去学馆了。
但与立功升官相比,那件事情就可以放下了,毕竟武敏之都惨死,没必要跟功劳过不去。
当然,如果最后没能立功升官,依旧盯李谦孺盯到死,他孩子如果敢去上学,一定在放学路上堵!
眼见李谦孺眨眼被镇压,李峤不得不上了,拱手行礼:“丘武卫,多日不见,风采如昔!”
丘神绩还礼:“原来是李少府,记得我们还是共诛周国公府恶奴时的交情啊!”
李峤露出笑容:“不错!不错!”
丘神绩咧嘴笑道:“后来少府去刑场观刑了么?那刽子手一刀剁下,血从断开的脖子处狂喷而出的场面,实在壮哉!美哉!当晚我就多添了几碗饭……”
李峤脸色发青,干笑起来:“我……这……”
丘神绩笑道:“看来李少府还不适应,无妨,下次再有这等美事,我一定拉上少府,万勿推辞啊!”
李峤面色数变,知道这家伙是真的做得出来。
唐朝男人讲究一个威武雄壮,法场行刑还真有不少人去练胆,到时候他万一不适呕吐,名声就坏了。
“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尺浪,入竹万竿斜。”
李峤心中默念前段时间所作的诗,心情泰然许多,不跟这等没文化的粗胚计较,赶忙让了开来。
连斩两员大将的丘神绩,来到宋员外面前。
宋员外怡然不惧,睨视着丘神绩:“小小武卫,倒是有几分威风啊!”
他的背后是崔守业,岂会看得起这等小人物,见得李谦孺和李峤吃瘪,还露出戏谑之色。
可丘神绩根本看都不看他,武将世家养出来的魁梧身躯一顶,直接将他推搡开来。
宋员外猝不及防,身体撞到后面的架子,嘭的一声,险些摔倒,吓了大家一跳。
丘神绩这才看向宋员外,哎呦一声:“这不是刑部宋员外么,怎么如此狼狈?”
宋员外被手下扶住,狼狈站稳,勃然大怒:“你竟敢如此放肆,袭击上官?来人啊,把他抓起来!”
丘神绩哈哈大笑:“宋员外此言差矣,这里道窄,我一时不慎,擦了一下,你既没摔倒,又没撞伤,就说我袭击上官,未免苛刻吧?”
眼见刑部官吏要上前,他也丝毫不惧,主动伸出手,做绑缚状:“来来来,你自可验伤,让刑部拿我!我虽是个小小的武威卫,但牢狱还真去过好几回,不惧这等威胁!圣人英明,李机宜英明,会还我清白,予我公正!!”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