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你吗?”我笑了。
上次在致命规则游戏中被王金秀直接在手腕上割了一刀,我当场就失去了意识,还是李欣然临危不乱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至于这边田原的尸体吗?已经有人报警了,等一会警察过来收走就好。
他那几个小弟被杨思远等人反绑住双手,哆哆嗦嗦地坐在废弃的破桌椅上。
在临走之前,我还教育了一下他们应该怎么说话,怎么充当合适的证人。况且我也不担心他们会逃,毕竟现在艾柏武还坐在他们旁边看书呢!
再三感谢艾柏武的出手相救后,我在李欣然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我们出来的时候刚好撞见来上第一节课的窝瓜脸班主任,看到我殷红的白衬衫,她吓的扔下书直接就跑了出去。
还好她没再走进去,不然被活活吓死我们可不负责呢。
一路上,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大概都或多或少地听说了有关我们班的诅咒,纷纷对我和李欣然敬而远之,仿佛是面对什么可怕的瘟疫。
正常,谁不怕死呢?
——毕竟死亡是除了人性之外最可怕的东西了吧?
。。。。。。
学校对面就是诊所。
当我、沈清雯还有张云汐等等一众人或被扶或被背或被抬进来的时候,给坐在门口下棋的吴大夫脸都吓白了。
这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能给他送上这么大一笔生意?
“伤口不要碰水,回去每天隔四五个小时就换一次药,没伤到骨头,一周时间差不多就很能好了。”
这边熟练地包扎完我的伤口,吴大夫嘱托道。
“谢谢您!”我和李欣然向他点点头。
两鬓斑白的吴大夫在这里开诊所已经很多年了,因为诚信经营而远近闻名。只可惜位置不好,加上鹤岭本就地广人稀,挣的那点钱只能勉强糊口。
虽然只是一个小诊所,墙上却挂满了一面面锦旗,经历了岁月的洗礼,不由得令人停下脚步驻足观赏。
曾经从闲聊中得知,吴大夫原本在省会滨城某个大医院工作,因为和医院起了什么冲突,索性来到鹤岭这个小地方单干,因而那些锦旗的日期大多都十分久远。
收款码就放在门口,老人家倒也不关注你是否付了钱,一切全靠自觉。简单回应了我们几句,吴大夫又赶紧去照顾其他的同学去了。
医者仁心,本就该以悬壶济世、利民救民为己任。例如吴大夫,从来都是给你有一说一。要是在某些黑心的医院,我这伤可能都会要求住院观察,再硬生生让我再做几个全身检查,直到把身上所有钱都搭进去为止。
扫码付钱后,我就抓着李欣然的手走了出来。
吴大夫在这里开诊所十几年了,那么关于学校所谓“死亡游戏”诅咒的问题,他是否听说过呢?
很有可能!
所以这个诊所,肯定还是要再来一次的了。
可是我现在不说肩膀疼的要死,缺觉带来的头疼也让人没法正常思考。
正当我们打算骑上电动车回去时,李欣然忽地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您好?呃对。。。。。。是我!”
她的私事我一般不会去干预,就站在车边静静地等着。
“啊这?那好,我一会过去看下?”李欣然惊讶的语气中参杂着担忧,接着转头看向我,继续在电话中说道,“可是,我现在有点事要。。。。。。”
我对她摇摇头:“我好着呢,你先去忙就好。”
“不是。。。。。。”李欣然并没有挂断,只是放下了电话。
“没什么大事吧?”我也有些着急了。
“是静语姐姐,听说她家小区那块,出了点很诡异的事情。。。。。。”李欣然的脸色十分不好。
“别着急,我们马上就过去!”我接过电话,镇定地说道。
就算杂音再重,我也能分明听出话筒里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