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画听到谢星沉的话顿了一下,半晌后收拾好了心情,带着俏皮说:“我是盐吗?还会咸的淡的。”
她说完后,气氛并没有缓和。
谢星沉没有接受她的说辞,两个人十分安静,再也说不出话了。
一眨眼,高三上半学期过去了,寒假的时候甘画和爸爸回了老家。
甘辛博和她送回外公外婆家后,自己还要回去医院当差,到了年27的时候才回来。
这个寒假,甘画和朋友们都很少联系,把重心放在两位老人身上,闲暇之时就做作业,复习,刷卷子,集错题,接着又是新一轮的复习。
班级群和女生群的话题都逐渐往学习上靠拢,少了往日那种欣欣向荣的场景,甘画一边听着她最喜欢的乐队的歌,一边刷卷子。
今天是年29了,智能音箱在少女的卧室里立体环响,甘画听到外婆的传叫:“小画。”
“来了。”甘画匆匆将草稿纸的答案填到卷子里,然后合上试题册出了房间。
“啊嫲?”
年仅70的老人还是精神抖擞的,一个在厨房掌勺,一个在处理大闸蟹,外婆说:“去叫你爸爸和客人吃饭了,还有个生腌蟹就好了。”
“知了。”甘画用当地方言回应,去找甘辛博。
甘辛博和他的朋友在聊天,两人在阳台站着。
那位客人是国内一位有名的医生,脑癌科的权威,他以自身的成就让整个家族都光宗耀祖,这次听说连家都没回,先往50公里的这儿来了。
那个医生说:“师兄,你对脑癌的理解到现在还是国内的标向,你的期刊是我们每个人必读的宝典,既然你每年都还关心着脑癌的最新技术,为什么不回来?”
甘辛博抽着烟,他身形清挺,似乎没收到岁月多少变化,他说:“不想折腾了。”
医生说:“是不是因为家人的关系,小画快要高考了吧?”
甘画往客厅的方向挪了一些。
甘辛博说:“我有家人,我的力量是渺小的,但是他们需要我。”
医生说:“那那些脑癌病人呢?”
他有些激动:“你以前接手的那些病人,有些已经十年了还在坚持,总是问,甘医生还会回来吗?”
甘辛博皱眉说:“十年,也已经是他们最大的期限了,我回不回去有什么用!”他也有些激动。
医生却是露出微笑:“现在国内开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实验,正在招募各个脑瘤科的权威进行科研组队,师兄,我们真的非常希望你能回来。除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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