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里的交警见况似乎有些不对:“那个,小骆总,虽然能私,但是您千万不要——”
骆盼之笑得温文儒雅:“放心吧警察同志,我们家可是拿了二十年文明家庭称号,从小就耳濡目染的我热心公益、孝亲敬老、团结邻里、诚信守法、克己奉公一个不落,不会欺负弱小的。辛苦各位同志了,再见。”
说完便转身离开交警大队,恢复面无表情。
他自然不会欺负弱小。
但对于妄想逃离审判作恶多端的人渣,那他也不需要太文明。
敢动他最珍视的人那就必须付出代价。
。
生锈的铁门被吱呀推开,水泥地面粉尘飞扬,放眼望去是一间废弃老旧的仓库,四周堆积着早已损坏或者淘汰的医疗检验设备。
驼背的何昔双臂被身后的保镖压着前行,他尝试挣扎,下一秒就被压着肩膀狠狠摁跪在地面,就跪在那双昂贵的皮鞋跟前。
膝盖处顷刻间扬起一片灰尘。
骆盼之眉宇微蹙,往后退了一步,别开脸,也不知道是嫌弃这人还是这粉尘。他垂下眸,目光淡漠看着妄想挣脱却被压制得无法动弹的‘何昔’,仿佛想到什么冷笑出声。
“呵,何昔?”
他面无表情,朝着一旁勾了勾手,随后一根冰凉的高尔夫球杆放到他手心里。
‘噔’的一声,是金属碰撞的冰冷声音,高尔夫球杆立在了何昔膝盖前,正好对着破烂的窗户,投入室内的光线落在高尔夫球杆上折射出冷冽的光线,刺眼略过何昔的眼睛。
何昔微微抬眸,便看到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抵着高尔夫球杆顶端,漫不经心摩挲着,袖口处不经意露出精致袖扣与腕表,一副绅士精英的打扮,却透着无形的压迫感。
下一秒他就感觉到帽檐被球杆轻轻一拨。
“你知道我最喜欢玩的运动是什么吗?”骆盼之撑着高尔夫球杆弯下腰,他看着跪在跟前的男人低垂着脑袋,戴着帽子口罩完全看不清表情:“猜猜看?”
何昔听着耳旁响起的声音低沉含笑,却藏着寒意,仿佛带着将他生吞活剥的恶,眸底浮现不以为然之意,语气却不妨碍恐惧发颤:
“高尔夫球。”
“聪明。”骆盼之笑道,用球杆敲了敲何昔的帽檐,像是夸奖:“突然有点想打高尔夫球了怎么回事?”
何昔像是想到什么可能,他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望着面前明明西装革履,却仿佛像个斯文败类的男人:
“……先生,我跟您无冤无仇。”
话音刚落,就感觉到头顶被放了一颗高尔夫球。
“我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挑战高难度。”骆盼之没有理会何昔说的话,往后退了一步,半眯双眸端详看着保镖放在何昔头顶上高尔夫球的位置,然后就见何昔想动:“诶,你要是动了的话,我不知道我这个杆子会挥到哪里。”
何昔身体顿时僵住,因为脖子上抵着高尔夫球杆。
骆盼之在何昔脖子旁小幅度模拟着挥杆姿势,他笑得温柔:“要是球掉了,我这个球杆很有可能就挥到其他地方。”
“先生,我答应赔偿的,多少钱我都愿意赔偿的,求你不要打我……”
骆盼之面无表情的听着这一声声的求饶,不为所动。
他的脑海里却浮现着年龄还小的顾峪昔遇到人渣时会是怎么样的情况,刚分化的oga怎么可能抵抗得了一个成年人alpha的要挟强迫,肯定会害怕,肯定哭了,腺体因二次分化被迫缝合的痛苦光想着都觉得难受。
所以二次分化成alpha的顾峪昔能有多坚强勇敢,强忍着腺体缝合的煎熬将莫文斌的手给折断,他不敢想象,可光是这样想他的怒火就止不住的烧。
烧得他想要失去理智的将面前这个人撕碎。
可他不能。
他能做的就是掀开这个所谓的‘何昔’皮囊,交给顾峪昔,让这个恶魔暴露在日光下,接受正义的审判。
“记住了,如果球掉下来,那你的脑袋也会跟着掉下来,让他自己跪。”骆盼之微掀眼皮,看了眼站在何昔身旁的保镖,往旁点了点头,示意放开。
保镖放开人,围在何昔身旁,想逃跑也没有路可走。
肮脏布满灰尘的仓库里,骆盼之拿出手帕,擦拭着自己的高尔夫球杆,动作慢条斯理,仿佛是在辽阔的高尔夫球场上做着准备运动,优雅惬意。
炎热的夏天蒸得仓库闷热无比,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