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件事,房遗爱便犯了难。
他也想弄清楚这玉牌背后的故事,不过,他爹一向严肃认真,整绷着个脸。
尤其是面对他,更像是前世的仇人,根本没有好脸色。
“我阿耶那里是不可能打听到的。”房遗爱抚着下巴,照实道。
“那,房夫人呢?”沈安提议。
“你是我阿娘?”
“正是。”
这房遗爱还真没想到。
他以往虽好奇,却并不打算深挖,所以也没有考虑到母亲这一边,确实,母亲与老房同甘共苦几十年,家里家外的事情从来都是一手掌握的。
去问问也未尝不可。
“好吧,我去试试。”
“拜托二郎了!”
“等过些日子冰糖成形,我一定给你留一份大的!”沈安承诺道。
“好!一言为定!”
…………
翌日清晨,招待了来取水的人,给芙蓉他们安排好了活计,沈安便要独自上街。
不管别人怎么,沈安自认为还是个懂规矩的人。
欠债还钱,经地义。
就算是有皇帝给撑腰也不能赖账,再者,他现在也有钱了,不在乎那点欠债。
他还寄希望于永丰钱库,不定钱牙侩会知道父亲欠债的真正内幕。
他刚走到门口,就见一个破衣烂衫的男人,正靠在墙边上,气若游丝。
当他看到沈安的时候,迷茫的眼神忽然点亮,就见他像个疯子一般,猛地冲过来。
“沈郎,救命啊!”男人瞬间就抓住了他的胳膊,吓得沈安连连后退。
“你这是做什么!”
他仔细一看,才认出来。
“这不是钱牙侩吗?”
“沈郎,人再也不敢找你要钱了,还请沈郎高抬贵手,饶了人吧!”
他满脸都是黑泥,黑泥之下,还可以隐约看出,有不少血痕。
沈安的脑袋文一下,他忽然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