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两个货色。”
亚伦指了指人群中畏畏缩缩的两道人影:“以为你们老师重伤了、军中势力也被一一拔除了,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跳船?莫非你们忘了我太上道家法乎?”
手一指,两道飞剑就飞行绝迹,取走了太冲与太和道人的性命。
嗯……
他们虽然是太上道主亲传,掌握科学大道,但也就是凡人两个,什么护身本事都没有,只能任凭宰割……
“至于你……”
亚伦看向萧梁,也不管那些苦苦磕头为陛下求饶的太监与百官:“汝之命数,就让这天下人决定吧……”
……
翌日。
金石大雨彻底消散。
太阳东出,光芒万丈。
但金石城百姓却家家紧闭门户,宛若遇到了什么灭顶之灾。
就在前几日,京师之中接连发生大事,好多大老都栽了。
虽然这不关他们这种小门小户的事,但总得小心行事。
天牢。
狱卒早已尽数换成了六甲神兵,牢里面装满了这次事件中被牵连的倒霉蛋以及其家卷。
尤其是号称与国同休,大梁开国册封的二百勋贵,这次几乎折了一半。
亚伦穿着道袍,走在监狱之中。
两旁监狱瞬间变得安静,旋即才有一个中年人抓着栅栏:“国师、国师……我是黑豆子啊……当年我还为您牵过马的,我怎么会反?我冤枉啊!”
“兴义伯……不要再装了,你所做作为,贫道都懒得说……”
亚伦摇摇头,来到另外一处监狱。
这监狱很干净,是一处小房子,里面还有桌椅板凳,以及一张床,还有书!
张居石正在看书,见到亚伦过来,起身行礼:“见过国师。”
“你都已经是阶下囚了,何必如此?”
亚伦进去,直接坐下,命人送上酒菜。
“礼不可废!”
张居石嘴唇抿着半天,才最终说出这一句:“这一次,是国师你赢了……但名教自在人心!”
“人心么?”
亚伦哈哈一笑:“真以为天下没有儒家就要大乱?梁国这些年不也过得挺好?”
“陛下如何了?”
张居石忽然问道。
能让心如死灰他关心的,恐怕也只有此事了。
数日之前,天坛之上,亚伦并未直接杀了萧梁,只是命人押了下去。
“这个问题,你很快就会知道的。这是你的断头饭,我就不陪你用了……”
亚伦起身,来到天牢之中的女囚。
一间囚牢之中,只有一人,乃是萧紫。
“拜见道主!”
见到亚伦到来,萧紫脸上顿时闪过种种复杂之色:“我侄子如何?唉……愿生生世世,莫生于帝王之家,诚哉斯言!”
“实际上,梁皇原本不用死的。”亚伦叹息一声。
“国师这话我信,天下人未必愿意相信。我那侄子更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