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不说,是看在你们两家的前人。当年他们打基业不易,你们这些个小辈当知存惜。”栖圣君怒而拂袖。
“前辈教训的是。”
“走吧,别在这里碍眼。”
“是。”毒千手拱手离开,然转身之际还是阴毒的看了眼素鹤。
缺云子努努嘴,挤眉弄眼道:“你什么时候修身养性,脾气改了?就这么便宜他们几个?”
栖圣君回过眸,没好气的道:“少给我顾左右而言他,你今儿要说不上来?老夫会让你知晓什么是脾气。”
“说就说,你们两个,先把他们带过去。我和老头有几句话,要单独说说。”缺云子睇眼地上三人,让素鹤槐尹把人搬走。
“是,前辈。”
说罢两人把白鹭童子等,先后扶到浥轻尘处。
等人都走开,栖圣君才道:“装神弄鬼,你到底想说什么?”
缺云子取出一坛子酒,拍开酒封,然后抓住坛口,将如数美酒一股脑的全倒在地上。
那低洼处,瞬间汇成泥水坑。
栖圣君看的眉头打结,这老家伙抽的哪门子的疯?
要疯也去别处疯,别耽误给兄长报仇。
“别急啊?往下看。”
“神神叨叨。”
“没办法,你脑子和常人他长的不同。非常之人,唯有行非常之法。”缺云子自林间吸了一支树杈,抬手起掌,刷刷削成木棍。
然后摸出一只雪白的野猪肚,估摸着是他上次吃剩的。
又取了一把红宝叶子塞到猪肚里,将之填满后,将木棍插到猪肚里,扯了一根头发,吹口气,三下五下的把两者绑好。
栖圣君看的满头雾水,只觉得他这暴脾气快要忍不住了。
然缺云子仍是我行我素,还将绑好的猪肚伸到泥水里涮洗,等洗的差不多,栖圣君也到了震怒边缘。
刚想开口,话便让缺云子堵了回去。
“看明白了吗?”
“……”他看明个鬼啊?切了炒了下个酒,他还领三分情。搁污水里涮涮,看什么?
缺云子将猪肚放下,哀声叹道:“玲珑子,你久随浥岱山,难道他就没和你提过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明自晦生,净从秽出。”
闻言,栖圣君默然不语。
“眼前所见未必是真,有心之言未必是善。要喝吗?”缺云子抬手相招,地上的泥水哗啦啦飞到酒坛里。
然后,递到了栖圣君面前。
栖圣君险些没控制住自己,一把将酒坛推开。
粗声粗气道:“要喝你自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