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跟我提那些有的没的,咱们好歹也是共过几回生死。我他娘要是个贪生怕死的,还会跟着吗?”
“槐兄,你听我……”
“打住,听我说完。”槐尹伸手撸袖,一把止住素鹤,道:“你是想说,接下来才是危险的开始,是吗?”
素鹤颔首,实情,也确实如此。
眼前的平静,不过短暂的平静。出了天风岐瞍,怕是路路难过。
“你这人,让我说什么好?讲什么拖累不拖累,咱不是早就被拖下了水?
差也不差再多点,而且玉人这情况,你我注定还是走一道。”说罢,槐尹看着碎玉人,倏的松了口气。
虽说不该如此,但不得不说她这病来的很是时候。使素鹤无法拒绝他的同行,而他现在也无法带着碎玉人公然回到菰家。
他在欲海天闯荡不假,然少有人知其真实身份是王城菰家养的门人。
碎玉人却是王城人人知晓的菰家二小姐,同行,只会暴露自己。
重点是他要为碎玉人求医,素鹤无疑最好的中间人。不管拂清风到时候什么想法,冲着这层关系。便无有不尽力一说。
素鹤叹气,他忧的又岂止是一爪一鳞之事?
只是,唉……
槐尹坚持,他也不好再劝阻,遂辞回房。
翌日,三人同不风拜别,得知浥轻尘和栖圣君竟连夜离开。
“这是小尘儿,托吾转交与你的。”不风自袖中取出一封信,交给素鹤。
“多谢!此番事成,全赖前辈成全。晚辈,感激不尽。”素鹤握着信,拱手深拜。
不风不动,受他一礼,取出无生门的信物教他掌心:“小子,出去后,把腰杆给吾挺直些。
吾不管你过往如何,但你我之间也算一饮一啄,前缘早定。
天塌了,有个高的擎着。
欲海天乱了,还有无生门给你靠着。
只要你小子行的正坐的端,便无需惧着他人。”
素鹤轻颤,顿时要给不风跪拜下去,却叫不风横手肘托起。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双亲。
你,不可轻跪。”
“承蒙前辈指教,素鹤谨记在心。”
“去吧。”
“前辈保重。”
“等等,还有我。”缺云子提着一只慌急慌忙穿上,冲不风挥手:“不掌门,我老头子下次再来。”
“缺兄好走。”
须臾,人以走远。无生门还是无生门,却又好像不一样。
比之往常,多了些许生气。
“师父。”明夷在一旁提醒到。
“我们也走吧,无泪今日可好些了?”
“好多了,正等着师父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