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在,她连踏入菰家的资格都没有。即便父亲在,其实一年也挑不出两回,甚至没有。
大姐没点头,便是父亲也没辙。
事实上,她知道不是父亲没辙,而是父亲纵着大姐如此。
她也曾羡慕、嫉妒,可是有什么用,不过是让下人也跟着看清笑话自己罢了。
可现在一句随口的姐姐,她能当真吗?
“自然是真,不是谁都有资格做疏星楼主的妹妹,你明白吗?”说完,食指轻轻刮了一下碎玉人的鼻子。
惹得碎玉人再也忍不住,一个猛子扎进浥轻尘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槐尹站在屋外听了良久,最后他还是没有敲门而入。
转了身,默默行向西厢房。
见到门口敲门的槐尹,缺云子抬袖擦了额上汗水,道:“回来了,人请来了吗?”
“先生不在。”
“不在。”缺云子点点头,忽然抬眸,道:“不在?”
“是,我将谷内都找遍了,最后地芝精说先生自我们离开后,没多久也走了,至今也不知去向。”
这……
人不在,那该怎么办?
倏然,缺云子目光定定落在素鹤身上,久久无语。
而槐尹的眼神却被邹寂人黏住,不动声色向缺云子问到:“邹管家的伤怎么样?要紧吗?”
云行雨抬眸,挑了眼,旋即又垂下,装作看不见。
缺云子被问起,到也没瞒他,道:“人是救回来了,就是真元亏空的厉害,短期之内不可再动武。
需得好生静养,嗯?你问这干嘛?”
照理说,你小子不是该问素鹤吗?
槐尹讪讪一笑,道:“归根结底,他也是为了兄弟才落得如此,理应问候。
对了,先生不在,那兄弟怎么办?”
“是啊?该怎么办嘞?行雨啊,你有没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不拘什么,总归是个方向。
云行雨眼观鼻鼻观心,道:“没有。”
“……”
“我久在宗门,对外界丝毫不了解。问我,您就真问错了人。”斜眼槐尹,道:“槐尹面有所思,可是有想法了?”
槐尹啊了一声,方明白云行雨的意思,神色顷刻布满痛苦与自责,跟是懊悔道:“没有,只是见兄弟如此,我却无法相救,不免难受。
失礼之处,尚请见谅!”
云行雨坐直,意味深长的觑了眼,道:“果真是兄弟情深。”
槐尹却恍若未觉,自向缺云子道:“要不,咱们上无生门看看?”
“怎么说?”
“你想啊,不风身为一派掌门,消息人脉肯定比咱们广。
与其咱们等一个不知何时回来的先生,不如去无生门看看,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嗯,你这么说也对,去告诉两个丫头,准备去无生门做客。”
“好。”
刚说完,门口出现两道娇俏身影,一者大气温婉,一者玲珑可爱。
只是后者眼眶还有些红,就连眼睛都冒着浮肿。
“哟?小丫头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快和爷爷说说,爷爷替你出气,不用怕。”
对碎玉人,缺云子是真心挺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