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听闻不风与缺云子来向掌门借物,可有此事?”
烬斛商手势微顿,随和依旧,道:“小正月,就是爱操心。”
“那便是啰?”釣溪叟上前逼近一步,咄咄之势溢于言表。
“是又如何?”
“掌门难道忘了宗门至宝不可外借的规矩?”
“吾没忘,不知长老如此……是为哪般?是说,吾没有资格掌管此物吗?”还是,你有别的意见?
釣溪叟气势猛然收回,旋即躬身执礼,道:“不敢,老朽只是想提醒掌门莫要听信花言巧语。
却不知能劳动不风、缺云子出面的人,又是何妨神圣?”
烬斛商指拨琴弦,轻轻滑。动,陶然沉醉其中,道:“传闻柳心斋覆灭,神女殿被毁,而身为此事主角的百里素鹤受天外来掌,不知生死。”
“那就更不能答应。”釣溪叟义愤填膺道。
“何故?”
“他杀我金乌溪众多弟子,无生门更在册立典礼上怠慢我派,前仇旧账未清,岂能助贼。”
昔日为夺取人皇石,众多弟子折的仅余廿文。大典之上,堂堂一派长老却是受尽他无生门奚落。
此仇此恨,没找他们算账,倒还打起宗门至宝的主意,欺人太甚。
烬斛商挑了下眉,微微颔首:“依你之见,吾……该如何回应?”
釣溪叟含恨道:“自然是,什么都不做。”
既是天要收他百里素鹤,就怨不得谁?一个无生门算什么?一个缺云子又算什么?
“溪长老的意思,是要吾隔岸观火?”哼,真是好算计。借吾的手,报尔之私仇。
行小人之举,便爱做的大义凛然。
“难道?掌门想弃门人性命不顾?”顿了顿,又道:“还是说金乌溪的弟子,不是医门之人?
不受,门派庇护?”
“哈哈哈,溪长老何必动怒呢?吾有讲过诸如此类的言语吗?不知长老是从何得来结论?
还是,正月没有提醒,吾已拒绝?”
“这……话虽如此,溪叟担心掌门面皮薄,碍于情面最后心软。”说罢,偷眼看了下烬斛商的反应。
不管怎样,他哪能真的说自己就是为了报私仇?
面色微微泛潮,不自然的别开眼:“故特来提醒,还望掌门莫往心上去。”
“那现在,长老可还满意?”烬斛商低眸,尽是团团和气。
看不出丝毫的怒气与不快,但釣溪叟却打了寒颤,原本打算说出口的话,在喉头打了几个漩儿,飘飘忽忽吞入腹中。
拱手偷瞄道:“掌门办事,自然放心。
溪叟还有要事,就不打扰了。
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