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蛟身龙质,以二爷慧眼不会不知。然则,它此次现身,造成如此反应,宗门若是知晓,那魔界,妖境呢?”
“你的意思是?”
恐有祸端?
他不否认,转而调息。
道:“妖境不通外界已久,可据闻龙族与上古大妖颇有渊源。欲海天久无真龙,如今龙威现世,难保对方没有动作。
而魔界,自来野心不小。
八风岛有此助力,安能不动?”
一听这话,桺二爷面沉如水。别的抛开不管,但这却是不得不仔细。倘若事情如此发展,那对八风岛的大计,显然不利。
为了入世,他们筹谋之久实属罕见。
不惜佯败,不惜被封。
只为了,多年后的入世之机。
在这个时候出了岔子,那说什么都不能接受。
而这种可能,亦不允许存在。
可他们先机已失,白蛟石破天惊,宗门不可能不晓得。既然各大宗门有数,妖境、魔界,岂能无动于衷?
思及此,其眉愈发深锁。
如果是这样,事情当真棘手。
瞥眸,踱步。
略略,沉吟。
道:“老弟,有法?”
黑嵋倒是想说有,奈何外有素鹤所设结界,上下有浥轻尘布下的六绝阵。龙息会外泄,可他们并不能出去。
一旦事情外泄,极有可能让人包饺子。
遂,敛声无语。
桺二爷踱了几步,晓得他什么意思,思忖道:“倒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素鹤一心为了欲海天,难保他最后不会做点手脚。
他若不守信,困死我等?
呵,也就一念之间。”
有道是,约定是约定,欣赏是欣赏。
两军对垒,各为其主。
阵营不同,各有私心,亦属常理。
即便素鹤真做了,也在情理之中。就如同自己,打的也是隔岸观火,坐山观虎斗的主意。
既思渔翁获利,更想借刀杀人。
他既对照红妆浥轻尘关门打狗,对自己又何妨来一出瓮中捉鳖?
左右,他们都插翅难逃。
一时间,黑嵋眉山凛冽。
道:“是您帮的他?”
桺二爷闻声回眸,不否认。
负手,低笑。
道:“老弟的酒太烈,都要上去拼命,喝的太醉总是不好。”
说着,反问道:“怎么,怪桺某多事?”
“不敢,二爷做事必有原由。
黑嵋无责怪之理,只是恼他三分无情,白白损失吾一个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