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画得专注,并未瞧见裴修寒,男人靠近后,将下巴搭在了她脑袋上,伸手取走了她手中的画笔,放在了笔架上。
“晚上光线暗,容易伤眼睛,白天再画。”
见他总算回来了,晓晓身体后仰,靠在了他怀里,低声回道:“亮着两盏灯呢。”
单书案上就摆了两盏灯,更不用提室内还挂着灯,整个室内都被照得灯火通明,光线一点都不暗。
裴修寒径直将她抱了起来,他不仅力气大,身材也高大,晓晓跟他一比,显得十分娇小,他就像抱着个瓷娃娃,半分没用力气,“听话。”
晓晓乖巧地靠在了他怀里,没再跟他争辩,相处久了,晓晓对他也算了解,男人骨子里很是强势,哪怕宠她,依然认死理。
清楚他是为她好,很多时候,晓晓都会顺着他。
裴修寒将她放在了榻上,双手撑在她身侧,低头碰了碰她的唇,“今日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
晓晓最近胃口都不太好,吃得也很少,前几日还呕吐了,裴修寒刚开始还以为她有了身孕,让太医给她把完脉,才得知她是脾胃不合。
晓晓最近都在吃药调理,见他仅亲了一下,她也凑过去亲了亲他,这才将白日的事,给他说了说,连每顿饭吃了什么都跟他汇报了一下。
他明明耐心有限,跟她待在一起时,却格外有耐心,哪怕是一些鸡皮蒜毛的小事,他也乐意听她说。
晓晓跟他分享着今日的事,“姨母和小星已经在谷行街住了下来,他们的宅子就在杨尘对面。”
小星买宅子的事,裴修寒是知晓的,实际上,小星之所以能顺利买下这处宅子,也是他帮了忙。小星年龄尚小,日后肯定得送去国子监读书,他走后,仅剩雪俪,晓晓肯定放心不下,旁的住处治安都不太好,谷行街有杨尘,多少好一些。
裴修寒道:“虽说谷行街治安尚可,不过,你姨母经历特殊,身边还是多个人照应比较好,府里有几个行事妥帖的嬷嬷,你可以选个和善的,送到他们那儿。”
见他这般体贴,晓晓心中暖暖的,她不由弯了弯唇,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哥哥,你怎么这么好啊?”
裴修寒点了点他的唇,晓晓眼中染了点笑,凑过去咬住了他的手指,淘气的模样可爱又俏皮。
裴修寒捏住她的下巴,凑过去叼住了她小巧的耳垂,惩罚似的研磨了一下,晓晓身体不由轻颤了颤,软在了他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裴修寒喉结不由滚动了一下,箍住少女腰肢的手,也使了点力气,他高挺的鼻梁滑过她的脸颊,唇落在了她精致的锁骨上,因为尚未沐浴,他仅是亲了片刻,就放开了她。
晓晓的衣衫,却有些乱了,她拢好了衣衫,伸手去推他,“不早了,哥哥快去沐浴。”
裴修寒捏了下她的小脸,“一起,帮哥哥擦擦背。”
晓晓红着小脸往后躲了躲,不肯去,每次他说擦背,都不是擦背,洗到最后,晓晓的衣服也会跟着弄湿,好几次,都被他扒了下来,有一次,他更过分,直接在浴池内……
如今一听到擦背两字,晓晓脑海中都会不自觉想起那晚的事,她脸颊烫烫的,赶忙缩进了被窝里,佯装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哥哥自己去。”
她潋滟的水眸里盈着水雾,装得很像,裴修寒一时被她哄弄了过去,也没勉强她,仅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唇,“你先睡会儿。”
晓晓并没有睡意,他进了浴室后,她又下了床,打算将那幅画偷偷画完,仅剩最后几笔了,谁料,她刚来到书案前,就见裴哥哥又走了出来。
晓晓抓住画笔的手,都不由收紧了些。
男人已经脱掉了外袍,只着雪白色里衣,他赤脚踩着地毯走了出来,“不是困了?下床作甚?”
他狭长的眸微微眯了起来,显然没料到小丫头会骗他。
晓晓根本没想到,他耳力这般好,她走路时几乎踮着脚尖,刻意没发出动静,被抓后,她小脸一阵通红,讪讪放下了画笔,神情也有些不好意思。
窗户大开着,夜风吹进来一些,阵阵凉意袭来,裴修寒心口也一阵凉意,他啧了一声,朝小丫头逼近了些,“宁愿作画,也不肯帮我擦背?”
晓晓不由垂下了小脑袋,水眸里染满了懊恼。
下一刻,就被男人捏住了下巴,“理亏了?说话。”
他个头很高,每次逼近时,晓晓都觉得他气势惊人,如今对上他不悦的目光后,心中不由有些发紧。
她确实有些理亏,撒娇般搂住了他的手臂,乖乖认错,“我、我心中惦记这幅画,才没了睡意,不是不肯帮你擦背,哥哥别生气。”
“小骗子。”裴修寒咬了一下她的唇,这一下咬得比平日重了一分。
晓晓粉嫩嫩的唇瓣上顿时多了一圈牙印。
晓晓吃疼地唔了一声,见他还是有些不悦,她硬着头皮道:“那、那我帮哥哥擦背好不好?”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