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最近几日忙的焦头烂额,真不知道太子又做了这样的蠢事,“太子年轻不懂事,不分轻重,更需要你这个当……”
“皇上是不是觉得臣妾脾气太好?您想逼着臣妾去学皇后强势?还是想让臣妾去学谭居士?
被太子打脸伤心一次还不够吗?您的太子殿下,谁爱管谁管,横竖臣只有两个儿子——”
万娘娘是温柔贤惠,不是没有脾气,皇上来紫宸宫后第一句话,万娘娘听明白了,皇上想让她出面落掉太子的骨肉,最好废掉姜苏!
皇上自己做慈父,让她做恶人?!
想的不要太美!
她疯了才会打掉太子的骨肉,正愁东宫的戏不够精彩呢。
万娘娘扭腰挣脱开皇上的怀抱,眼睛看向别处,提着帕子佯装擦拭眼角,皇上忙上去哄,靠近时,总会被万娘娘躲开。
“阿阳多好的儿子啊,我真真是当亲儿子在疼,又孝顺又能干,十个小五都比不上一个阿阳。”
万娘娘扶着炕桌边,湿了眼眶,悲伤哽咽:“我本指望阿阳养我老,您为了太子,把阿阳给了闽王,臣妾只能忍下了。
臣妾不敢怨太子,不敢怪您太偏心,可是以后再也听不到阿阳叫臣妾一声阿娘了。
臣妾谨守本分尊重太子,陛下再让臣妾去操心太子东宫的事,万万不能够,陛下去寻别的妃嫔侍奉吧,臣妾难受,无法侍奉您。”
万娘娘扔下皇上直接起身去了寝,并且重重的关上房门,拒绝之意极是明显。
皇上听到摔门声,不由自主缩了缩脖子,想要起身去追,又知他敲不开门,这时候他又想起阿阳的好。
每次他同万氏闹别扭,都是阿阳帮忙缓和下来的。
当初无法册封万氏为皇后,也是阿阳帮他去同万氏说,开解万氏。
“老郭,朕才离了阿阳几日?怎就没有顺心的事?
皇后闹,万氏哭,谭氏纵然带着阿晔入宫了,谭晔他不如阿阳能帮得上朕。”
“靖王并没有离开京城,他是您的臣子,还是您的……侄子。”
郭太监给皇上披上了斗篷,低头整理皇上衣摆,眸子闪了闪,说道:“以前靖王管得太多,便显不出太子。
陛下,奴才冒死说一句,太子殿下该自己去处理一些事,他该长大了,不能总是依靠您。”
皇上叹了口气,“阿晨固执,朕让姜苏小产,虽然朕是为他好,朕怕他同朕存了误会。
阿阳不肯管,万氏……朕也没想让她去做恶人,她召见姜苏说一会儿话,给姜苏自己打落孩子的机会,左右她不想要这个孩子!”
“您是不是小看了太子殿下?他一直都是最孝顺您,最像您的皇子。”
郭太监笑了,底气实足道:“太子殿下还能分不出您是为他好?
莫非那个女人比孝顺您还重要?陛下大可直接同太子说,太子殿下绝不可能为这事顶撞您!”
“直说?朕直接同阿晨说?”
皇上不紧不慢在宫中穿行,夜风一吹,脑子清醒了几分,轻轻踢了持着灯笼照亮的郭太监一脚,笑道:
“也是,朕同阿晨不需要顾及,他最像朕,知道怎么做对他最有好处。”
靖王府正门大开,闽王穆地主身穿王服,俊美贵重。
他带着操练了许多遍出门迈左只腿的侍卫抬着九十九抬聘礼走出王府。
定好的时辰一分不差,侍卫们步伐一致,高矮胖瘦相差无几。
围观的百姓们纷纷跟了上去,见过提亲的队伍,没见过这么整齐的提起队伍。
闽王并没有请媒人,不是请不到,而是他才是穆阳的父亲,虽然在众人眼里只是个义父。
他给儿子提亲不需要媒人!
穆阳跟在穆地主身边,嘴角止不住上扬,终于等到了提亲这一日。
只期望岳父少出点难题……他爹,嗯,应该能解决岳父的刁难试探吧。
他得对亲爹有点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