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提亲时,没有朝议郎帮衬,我真不一定能打动云默。”
“你们一起创作了一首乐曲,阿阳同他媳妇的定情之作,朕把云默叫来,你们一起去给母后弹奏一遍。”
皇上瞪了一眼垂眸的太子,“朕已经交代太子把人尽快送离京城,阿晨被手下人糊弄了,他并非特意接那群小人去东宫,勾起母后的伤心事。
皇父——有灵的话,不愿见到母后同阿晨生疏了。”
太子穆晨抿了抿嘴角,眼底流露出一抹不舍。
外祖父他们虽然是粗人,真真为他好,处处想着他,惦记着他。
外祖母帮着他去照看姜苏,给孕吐不止的姜苏亲自弄酸角。
“给太子乱出主意,把人接近东宫的奴才被朕打了一顿,并且发配出关,不得回京。”
“皇兄是该好好梳理东宫的属臣了,我不关心朝政东宫的人没少听说东宫内的消息。”
闽王看了穆晨一眼,低声说道:“那个姜苏的,太子打算何时解解决掉?
东宫有不好的事都是属臣奴才不好,太子被蒙蔽了,这样的事多出几次,太子也会被非议无识人之能。”
“三叔,我——苏苏已经怀孕了,怀得又是阿爹长孙,她跟了我,就是我的人,出嫁从夫,川蜀归于阿爹是天命,她会忘记那些不愉快,安心待在我身边,待在东宫。”
“杀父灭族是说忘就忘的?”穆地主眉头皱紧,“换阿晨是她,阿晨的父母亲族被灭,江山归了旁人,你能甘心?你不会为皇兄报仇?
我听说,她是川蜀王最宠爱的嫡长女。
川蜀王把她当作眼珠子,她能忘记了父仇,安心给你生孩子,我听着比话本子还可笑。”
“三叔此话差异,杨皇后只有一个,苏苏善良柔美,心地纯净,又重情,她愿意顺从天命。”
穆晨再次开口,“阿爹说过留下川蜀王女儿,荣养她们……都是女流之辈,她们并不会危害江山,危害父皇安危。”
穆地主摆了摆手,说道:”我说不过太子,不过提醒太子一句罢了。
皇兄让我帮太子在母后面前解释,我做不到去劝说母后,即便朝议郎还在,把我养大的继父终究是去了。
昨儿我见云默孝顺其父,我的心很是沉闷难受,子欲养而亲不在,他们都说舅舅沾了我的光。
我为他做过什么?没做过一顿饭,没为他抓过痒,甚至在旁人非议他时,我也没为他说过一句话。”
皇上面色阴沉下来,受过继父恩惠养育之恩的人何止穆地主一人?
“母后不会为那点小事记恨太子,太子是母后捧在手心养大的,我的话未必有太子的话管用,太子对母后有一分孝心,母后便不会怪他一时糊涂。”
穆地主摆出绝不会插手此事的姿态,皇上也不好过于逼他。
皇上目光越过太子,落在穆地主身上,问道:“你给阿阳的聘礼中,武道宗师的画作从哪弄来的?
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越来越离谱,还说有宗师高手的宝藏。
方才云默才说晚上他睡不好觉,时常有人闯进云府去,求朕再派侍卫给他用。”
“不羡说你害苦了他,不是朕好说歹说,答应多派侍卫,不羡早把聘礼给你退回去了。你到底是在帮阿阳,还是嫌弃阿阳娶薇丫头?
你管不好阿阳的事,不如把阿阳交回给朕……”
“皇兄有那么多儿子,您同我抢阿阳吗?”穆地主憋得脸通红,高声道;“族谱写了阿阳是我的义子,不能改,您是天子更不能出尔反尔。
这事……不怪我,我不是寻思着给阿阳的聘礼增添点好东西吗?
我同阿阳一起抄过杨公府,字画都是那时候得来的,其实宗师高手留下的字画被传这么离谱,不怪我。”
“那怪谁?怪朕没给阿阳出聘礼?”
“怪爱吹牛的朝议郎!流言是他口不择言放出去的,偏偏还有人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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