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还很清醒(),元清容还算放心⊿()_[((),只叮嘱她好好玩,注意安全,有事及时打电话回家。
“不过是一段恋爱,下一个更好!”妈妈常年站在讲台上痛骂捣蛋鬼的声音一贯嘹亮,给了她些许力量。
是啊,不过是一段恋爱而已,如果路走错了,及时纠正过来就是了。
翌日,阳光灿烂。
莫晚楹是被门铃声叫醒的,打开门一看,叶千洵穿着浅色休闲衣,清清爽爽站在门外:“一起吃早餐吗?病号更应该按时吃饭,我来监督你吃饭。”
“我已经痊愈了。”莫晚楹有点无奈,“你先去吧,我得洗漱。”
“没关系,我等你。”叶千洵双手抱胸,单肩靠着门框,“你放心,我就在这等,我不进去。”
莫晚楹并不是要防他的意思,但解释起来不好解释,遂作罢,也不想就着“要不要等她”这件事展开没有意义的辩论,于是她说:“你回房间等吧,我好了按你门铃。”
一起面对面吃了个早餐,叶千洵提议去爬不云山。
莫晚楹这次来,就是为了看山上的鸢楹花,可在叶千洵提议之后,她突然对看花失去了兴致。
她只想一个人看,多一个人在旁边,她的心绪会紧绷。
“我的膝盖还没好。”莫晚楹的手放在膝盖上,轻轻摩挲着裙子,“还不方便登山,你去吧。”
“如果你不介意。”叶千洵瞄了她一眼,“我可以背你。”
太暧昧了。莫晚楹笑容浅浅,摇了摇头。
叶千洵没有强求,又问:“那你这一天有什么打算吗?”
想要做点什么呢?
莫晚楹想了想,她什么也不想做,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放空自己。
“你不用考虑我。”莫晚楹敛着睫毛,目光落在桌前已经喝完的牛奶杯子上,“我很感激你送我去医院,但我目前的状态,并不想社交,不想说话,也不想笑,抱歉。”
说着不想笑的人,刚才还勉强自己笑了一下。叶千洵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沉默了几秒,将手中的刀叉放下:“我知道了。”
莫晚楹低着头,惭愧地咬了咬唇角。
“你不用觉得抱歉。”叶千洵心细如发,“谁都有不愿意搭理任何人的时候,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听觉很灵的,比狗还灵。”
莫晚楹搁置在膝盖上的手骤然间握紧,捏住了她的伤口,可她无知无觉。
——像死咬着食物的野狗。
苏婉婉曾经形容周聿泽的话,不打招呼钻进了记忆,刺得她心脏剧痛。
“抱歉。”莫晚楹蓦然间站了起来,逃也似地回到了房间。
窗帘紧闭的空间给了她遮蔽的安全感。
小客厅有皮质沙发,她却选择盘坐在地毯上,后背靠着沙发,身体这样挤压在一起的姿势,让她舒服一些。
野狗是怎么死咬食物的?
她控制不住地去想,
()就像在伤口上撒盐,疼得她有点喘不过气。()
想象是最可怕的东西,与其陷入漫无目的的内耗之中,她宁愿直接捱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