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妤丝毫不以为意:“锁在房间里怕什么?快点让人锯门,警察局离这里远,一时半会也来不了。放心,别的不说,我必须拿到她的裸——”
话音刚落,宋妤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停止吩咐,低头看。
是宋明斯打来的电话,他声音焦急,几乎要震穿她耳膜:“阿妤,现在立刻把人放了,你疯了吗?”
宋妤愣了:“哥?”
“棠柚这丫头千万不能碰!”宋明斯呼吸急促,“我现在正在往你那边赶,萧先生已经知道这件事,正在回国的路上;阿妤,听哥一句劝,你现在收手,还有一线转机。再执迷不悟,你这是要拉着全家人给你陪葬啊!”
宋妤按着桌子,颤声:“萧则行怎么会知道?”
宋妤明明已经打探清楚了啊,现在萧则行应该没有时间回来处理这事。
——离的这么远,事情从发生到现在不到三个小时,他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
“警察正在往你那边赶,这件事牵扯的大,萧则行发怒了,”宋明斯几乎用吼的,“你快跑,剩下的事哥给你想办法。”
宋妤来不及考虑太多,拿起旁边的包,飞快地往外跑;小弟看到她跑,也慌了,夺门而出。
笑话。
大人物上面有人,说不定还能躲一躲,他们这些小鱼小虾米的,再不跑就成了替最严。
宋妤经过萧维景的时候,萧维景伸脚,一脚绊倒她,趁着宋妤趴在地上起不来的时候,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一脚踩在她背上。
宋妤瘦瘦小小的,哪里经受得住萧维景的重量,一声痛呼。
萧维景单膝跪地,手往她面前一送,厉声开口:“帮我解开绳子。”
宋妤疼的要飙泪了,尝试打感情牌:“维景,咱们也认识这么长时间了——”
只可惜萧维景对白莲花始终免疫,更不会因为女人流眼泪心软半分,暴躁不已地爆粗口:“磨磨唧唧干什么?说那些废话有个卵用?赶紧给老子解开!”
宋妤吊着一口气,费力地拿指甲开始解。
绳结系的太大,她使不上力气,指甲上的碎钻都磨掉了一块。
萧维景满身戾气:“之前真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的竟然还这么恶毒。亏得我当初还想撮合你和我二叔,现在想想幸亏没有,你这样恶毒的女人,将来生孩子都得一个个的烂屁、眼。”
宋妤抠着绳子。
萧维景继续说:“你以为我疯了?敢去搞二叔的女人?我他么的脑子有坑坑里灌满水才会信你出的烂招。”
宋妤总算是解开了绳子,萧维景抖了抖,挣脱开绳索,阴沉着脸看向地上的宋妤:“棠柚以前救过我的命,除非我连畜生都不如,才会做那样的事;不管以前怎么样,现在棠柚就是我二婶;你有胆量动她,现在就得有胆量受着。”
说话间,萧维景利利索索地拿绳子把宋妤捆起来,一边捆一边说:“你就在这里等着接受法律制裁吧。”
捆好人,萧维景这才去找棠柚。
不知道是不是收到了风声,刚才的那些人已经跑的无影无踪。
萧维景顺畅无比地走到刚才关棠柚的房间前,试探着敲门:“柚柚?是我,我过来了。”
棠柚听到他的声音,留了个心眼,没吭声。
她并不怎么敢信任萧维景。
要不是相信萧维景,她也不会被绑上车后放弃挣扎和自救;最重要的一点,还是这个大侄子有点点憨憨的,看上去并不怎么靠谱。
万一萧维景又被人骗了呢?
现在,棠柚信任的只有萧则行和警察叔叔。
她忍着不敢和萧则行打电话。
现在瑞士应该是深夜,他需要好好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