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宗纬也是吓了一跳,但他现在是郭保坤的状师,一切都要为郭保坤考虑,所以他直接对梅执礼行礼。
“大人,请传证人。”
梅执礼无奈的问道:“怎么还把靖王世子和镇国公也扯进来了,这要怎么传?”
贺宗纬大声道:“大人,此案极其凶残,郭尚书也十分重视,恳请大人用心办案。”
梅执礼颇为无语,又加了个郭尚书,这些人,他一个都惹不起,被架起来的他,还能怎么办,只能去请证人。
靖王世子李弘成,醉仙居的司理理和琴水仙倒是很
快被叫来了,但去镇国公府的人,迟迟没有回来。
梅执礼没办法,只能先询问这三人,但三人的回答都是一样,都证明了范闲当夜确实在醉仙居,作陪的琴水仙也是肯定说范闲昨夜没走,一直都跟她在一起,共度春宵。
三个证人都这样,梅执礼就要判定范闲无罪,可这个时候太子过来了。
太子也是有眼力劲的,他要让范闲认罪,不会对李弘成动手,司理理跟周辰有关系,而且跟范闲也不熟,所以他将目标对准了陪范闲一夜的琴水仙,准备对琴水仙动刑,这让范闲怜香惜玉之心大起。
紧接着二皇子也跟着来了,接下来就是太子跟二皇子的一番交锋,就在他们双方你争我斗的时候,去镇国公府的差人回来了,打破了这针锋相对的僵持局面。
“大人,小人没能请来镇国公,请大人治罪。”
梅执礼终于得以喘息,急忙站了起来,问道:“那镇国公怎么说?”
“镇国公说,说。”
“你支支吾吾干嘛呢,有什么就说啊。”
那差人一咬牙,闭着眼,大声回道:“镇国公回话,"滚",还有,让我们怎么把司理理姑娘请来的,就怎么把司理理姑娘请回去。”
此话一出,京都府的公堂顿时一片寂静,梅执礼直接瘫坐在椅子上,太子面无表情,二皇子则是露出了玩味之色。
范闲则是一脸惊愕,镇国公这么吊吗?来都不来,还威胁上了,眼里这么没有律法的吗?
站在一旁的司理理,眼神中满是异彩,看到这种局面,她才真的见识到了周辰的威风,这就是被男人保护的安全感吗?
梅执礼小心翼翼的对太子和二皇子询问:“太子殿下,二殿下,既然这事跟司理理姑娘没关系,那就不用让司理理姑娘继续留下了吧?”
二皇子道:“当然,这事本来就跟司理理姑娘没关系,你们蛮横的把人叫来了,还不赶紧客客气气的把人送回去。”
太子没说话,只是冲着梅执礼摆摆手,他要对付的是范闲,可不想跟周辰对立,周辰都话了,他肯定要给面子。
于是乎,在范闲惊愕的目光中,司理理就这么被京都府的人请走了。
他撇着嘴,叹道:“瞧瞧,这就是特权,果然特权在什么时代都有。”
审判继续,但最终还是庆帝下了旨意,让太子和二皇子都走,这件事才算告一段落。
范闲当场无罪释放,离开了京都府尹,而滕梓荆也同样因祸得福,从假死恢复了活着的身份。
镇国公府!
周辰都没见京都府派来的人,直接就给他打了,然后陪着桑文在院里一起看书品茶。
“公子,你为什么要帮那个范闲?”桑文好奇的问。
“为什么这么问?”
“我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觉得那位郭尚书之子郭保坤,应该就是那位范闲打的,公子肯定也知道,但不去揭穿,这不就是在帮范闲吗?”
周辰轻轻的捏了捏桑文的鼻子,笑道:“真聪明,郭保坤的确是范闲打的,但如果不是范闲打他,他可能连命都没了,范闲的这个行为算是救了郭保坤一命。”
他知道具体情况,当时滕梓荆是准备去杀郭保坤,如果不是范闲拦着,就郭保坤那几个下人,肯定打不过滕梓荆,而陷入绝望的滕梓荆,也肯定会对郭保坤下死手。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范闲的出手,也算是救了郭保坤一命。
桑文没太懂,但也没有多问,她知道周辰这么做,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公子,我为你弹奏一曲。”
“好啊。”
桑文开心的抱着琵琶,轻轻的拨动琴弦,开始为周辰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