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
官方客套结束了,梁代安的手心腻了一层汗。跟梁心发消息也会紧张,他真看不懂自己了。
索性把手机丢到一边,收拾东西下班。
梁代安平常没什么消遣,如果有,无非就是跟队友们一起去郊区过周末,又或者他们有时出来运动。当初一起训练的人,只有少数留在队里继续训练,其余的干什么都有。梁代安喜欢马,刚好小姨夫做校长的私立学校招不到履历漂亮的马术教练,就把他骗来了。
这一约了几个朋友去家里吃饭喝酒,一闹到半夜,送他们出门的时候看到梁心的车进小区。梁代安看了眼时,快十点了。梁心的工作真的辛苦。
梁心也看到了梁代安和他的朋友们,都是高高帅帅的小伙子,远远走过来像几个移动的巨人。想装瞎含糊过去,今的车辆自动抬杆却不抬,保安过来跟说话,摇下车窗,视线跟梁代安撞到一起。
只好跟他打招呼:“梁师晚好。”
梁代安喝了点酒,脸微微红着,没听清梁心那句,就站在人侧过头:“你说什么?”
“我说梁师好。”
“梁小姐好。”
其余几个小伙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白了。这不就是梁代安的学生家长吗?有人在后面推了梁代安一把,意思是你倒是啊?
梁心含看着他们,好像这一切都跟没关系,又好像在他们幼稚。
“闹!”梁代安突然急了,扭头走了。
他们之的小动作梁心都看在眼里,觉得小伙子们过于直接放肆了,对保安说:“好了吗?”
“好了好了,刚刚系统故障。”
“那谢谢。”
对着梁代安的朋友们,开走了。
几个人出门找到站在路边的梁代安,对他说:“你怎么急了?”
“这姐姐算了吧,你俩不是一路人。那么多姑娘喜欢你,哪个不比姐姐强?”
“你怎么认真了?”
“玩玩可以,当真。当真有你受的。”
梁代安不说话,下巴朝前点:“车来了,走吧。”
“,待会儿说啊!”
梁代安什么都不想说。
低头向回走,看到从地库出来的梁心。梁代安在酝酿说什么,梁心倒是大大方方开口了:“梁师跟朋友聚会啦?真好。”
梁代安想起刚刚看他们的眼神,就皱着眉:“哪好?你自己没有朋友吗?要羡慕人的朋友聚会?”
“梁师喝酒了?”
“喝了,怎么了?”
“能看出来。喝完酒的人说话都冲,清醒了就后悔。”梁心了:“没事啊,梁师喝酒了,早点回去休息。”
“你刚刚看我们的眼神什么意思?”梁代安突然问:“觉得我们幼稚吗?是觉得一群男人在一起喝酒是不思进取?”
“梁师敏感了。”
“我是粗人,但我不是傻子。”
梁代安说完转身走了。
梁心看人的眼神太让人难受了。好像全世界就最清醒,人都是傻子,高高在看人胡闹。又要装出内心对此毫不鄙夷的态度。
“梁师。”梁心叫住他,走到他面前。高跟鞋在地敲出响,是一侧头发在耳后,新的耳饰在月色下晶亮亮的。
梁代安看着,已经开始后悔刚才对发火。工作到深夜已经很辛苦了,莫名其妙被一个不相干的人凶。
“刚刚我不是冲你。”梁代安在开口前说:“我是对自己生气。非常抱歉我没控制好情绪。”
梁心没想到梁代安的歉来的这么快,刚刚想不软不硬给他几个软钉子,让他知不好惹来着。
“没事。我只是觉得大家都是年人,你是dora的班主任,我是dora的妈妈。从表象来看,我们其实是合作关系。目的都是让dora好好的。”梁心决定继续装傻:“不管梁师对我有什么样的偏见,我觉得都不应该打破这种平衡关系,你认同我说的话吗?”
“偏见?你觉得我对你有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