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七竖八,拥拥挤挤。
看着场景重现,李彦对着杨再思道:“你从牢内沈巨源的位置开始,一路往外走。”
杨再思依言照做,刚刚小心的走了几步,就露出恍然之色:“元芳,我明白了,他们和我身上,都没有留下脚印的痕迹。”
李义琰也抚须道:“这间牢房并不大,站着时还好,一旦全部躺下,留有下脚的空地就很小了,如果是走过去,想要不踩到衣服,非得小心翼翼不可,沈巨源都要跑了,为什么还要如此小心?”
郑武卫趴在地上怒声道:“或许是沈巨源心中有愧,我们都那么信他,他却陷我们于不义!”
李彦摇头:“心中再愧疚,逃跑时最重时间,绝不会浪费在这点小事上。”
彭博通挠了挠头:“那他既然对我们有愧,又何必跑?”
“或许不是他想跑,而是身不由己!”
李彦话音刚起,直接施展轻功,飞掠到杨再思边上,抓起他的肩膀,再展开轻功,须臾间跃过地上横七竖八的身影,来到门口。
郑武卫站起身来,动容道:“这么说,是刺客将他救走的?那刺客不会真是沈……沈机宜的血缘兄弟吧?”
杨再思立刻道:“不会!如果是兄弟,就更不应该做这样的事情,这边巨源留在牢内待一晚,另外一边赞普又被刺杀,他的嫌疑不就洗清了?刺客还是要污蔑巨源啊!”
他露出笑容:“元芳,幸好有你在,总能从蛛丝马迹中还原真相,否则巨源又要蒙受这不白之冤了!”
李彦摇头:“此事还不能作此定论,如果沈巨源就是刺客,他的轻功也很强,自己飞掠过去便是,同样留不下脚印。”
李义琰道:“现在只能证明,刺客还是有污蔑沈巨源的可能性,单凭沈巨源的疼痛、牢房内的迷烟、不留脚印的来去,还不能断言结果。”
李彦颔首:“叔公所言极是,在没找到沈巨源之前,一切就都存在变数!不过有这一路的相处,我也相信沈巨源并非是两面三刀的人,只要有我在,刺客想要把罪名栽赃到我们唐人身上,就是白日做梦!”
众人精神一振:“李副使威武!”
……
上官婉儿正在早起练武。
看到李彦回来,她立刻跑进屋内,端出一碗温热的汤来。
李彦接过,品了一口后,点了点头,不紧不慢的喝下,称赞道:“味道不错,是宫女姐姐教你做的?”
上官婉儿笑颜如花:“嗯,我学来给师父做的,师父你经常彻夜不睡,太辛苦了,喝这个补补身子。”
李彦摸了摸她的头:“真是我的好徒弟!”
他想到上官婉儿平日里全靠自学,比自己都忙,现在还学烹饪给自己吃,良心发现了:“现在正好遇到一个案子,我讲述一遍,传授一招独门绝学,你细细听好!”
上官婉儿正襟危坐,聆听了刚刚牢房内的全过程后,赞道:“师父的观察真是细致入微。”
李彦摇头失笑:“那不是细致入微,是强词夺理,乍一听起来有几分道理,其实全是废话,但我是神探,他们才深信不疑。”
上官婉儿不解:“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李彦正色道:“因为我要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