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拍了拍手,在王生身后,一身侍卫服的江统一步站了出来。
他满脸愤然,用铿锵有力的语调,将下面的话念了出来:
“夫夷蛮戎狄,谓之四夷,九服之制,地在要荒。《春秋》之义,内诸夏而外夷狄。以其言语不通,贽币不同,法俗诡异,种类乖殊”
“魏武皇帝令将军夏侯妙才讨叛氏阿贵、千万等,后因拔弃汉中,遂徙武都之种于秦川,欲以弱寇强国,扞御蜀虏。此盖权宜之计,一时之势,非所以为万世之利也。今者当之,已受其弊矣。”
“夫关中土沃物丰,厥田上上,加以泾、渭之流溉其舄卤,郑国、白渠灌浸相通”
“夫为邦者,患不在贫而在不均,忧不在寡而在不安。以四海之广,士庶之富,岂须夷虏在内,然后取足哉!此等皆可申谕发遣,还其本域,慰彼羁旅怀土之思,释我华夏纤介之忧。惠此中国,以绥四方,德施永世,于计为长。”
江统不仅将欧阳建之前念的徙戎论一五一十的念了一遍,在后来,又加上了对徙戎论的论证与解决之法。
场中,众人眼神闪烁。
如果说欧阳建方才念的那徙戎论是残缺的话,那么,江统的这个徙戎论便是完整的了。
在这个时候,陆机才惊呼道:“此人不就是江应元吗?”
众人观之,发现一身侍卫服下的人,确实是江应元。
原来这事情是真的啊。
这徙戎论确实是江应元的文赋
那么
欧阳坚石岂不是真的剽窃了江应元的文赋?
众人把目光集中在欧阳坚石身上。
此时的欧阳坚石脸色发白,嘴角毫无血色,身体更如同筛糠一般抖了起来。
这
这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啊~
欧阳建急火攻心,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两三步下走,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居然是被王生给气晕了。,!
p;“胡说!”
石崇当即从主位上站了起来。
“莫要诬陷坚石,坚石为人,我作为他的舅父,岂会不知?”
“莫要含血喷人!”
欧阳坚石也愤怒的回击回去,但他的眼神,却是不由得飘忽起来了。
这篇文赋确实不是他写的。
但这篇文赋虽然不是他写的,那也是一个小人物写的,王生如何认识他?
要知道,在得到这篇文赋之后,他可是直接将那寒门士子解决了。
这天底下,应该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个文赋的才对?
为何王生知晓?
这不可能!
对了!
欧阳建的眼神顿时变得清明起来了。
这样一定是他王生的疑兵之计。
他在故意搞我心态。
他要让我露出破绽,好一击败我!
一定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