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完完完球。
身边的男人已经有渐渐转醒的迹象,祁柚没多想,立刻闭上眼揪紧小被子继续装睡。
她能感觉到乔椹琰稍稍舒展了身体,紧接着身侧一轻,浴室很快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祁柚再次睁开眼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她坐起身打量周围环境,一地凌乱,四处散落着男人和女人的衣物,床头柜上空荡荡的计生用品盒子无不昭示着昨晚发生了什么。
角落摆着个男士商务行李箱,看来这是他的房间。
祁柚脑子一片混乱,更不知道等浴室里的人出来之后要怎么面对他,她慌慌张张地下床穿衣服,双腿酸软得几乎站不住。每一个动作都蹑手蹑脚的,生怕惊动被浴室里的人。
她套上自己皱巴巴的牛仔短裤,在总统套房里里外外找了个遍才找玄关处找到自己随意扔在地毯上的上衣。
可惜昨晚男人要的太过急切,下手没轻没重的,这件薄薄的雪纺衫在他的肆虐下根本没办法再穿。
她一咬牙,拿起乔椹琰放在桌上的衬衫套在自己身上,衣领解开两颗扣子,长长的下摆扎进牛仔库里,袖子卷到手肘,虽然大了不少,但也勉强能穿,有种性感的男友风。
收拾妥当,祁柚拎着高跟鞋开门跑路。
乔椹琰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时,房间已经空无一人。
他做梦也没想到,28年来唯一一次冲动竟是以自己被抛下画上句号的。
昨晚像只八爪鱼般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就这么走了,走的干干净净,没给他留下一个电话,还顺走了他要换洗的衬衫。
他甚至没有机会知道她的名字。
前台打来电话询问是否要续住,乔椹琰冷冷回答不用,目光落在床单那抹暗红上。
挂了电话,他从行李箱中重新拿了件新衬衫,穿戴整齐后助理路超前来敲门,替他收拾行李,“乔总,车在楼下了。”
乔椹琰点点头,“知道了。”
退房后,路超拖着行李跟在他身后,稍一抬眸就能清晰地看见他脖子红红的两条刮痕,像是被女人的指甲挠的。
他眼观鼻鼻观心,低头汇报工作:“差不多就是这样,如果您觉得没问题的话通知明天一早发下去。”
没人应声,乔椹琰低头扣着袖上扣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乔总?”
“嗯。”乔椹琰回神,揉揉眉心说:“你一会儿去前台把今天上午的监控录像调出来。”
路超:“……好,好的。”
老板的心思你别猜,猜了也白猜。
盛远集团研究手机芯片技术,祁燃作为盛远的太子爷毕业于麻省理工大学,为了回国后能更好的带领项目发展,他研究生毕业后又留在硅谷做了两年科研,作为高技术人才,他已经一年多没有回过国了。
祁燃拍着她的肩膀,眼神宠溺,“我的妹妹就要订婚了,我这个哥哥怎么能缺席呢。”
想到这个,祁柚气嘟嘟地噘起了小嘴,当初劝她联姻的人里也有哥哥的一份里,她不明白他自己明明就还是一个单身狗,干嘛这么着急把她嫁出去?
她有些负气地推开祁燃,“你也觉得我和那个乔椹琰合适?”
祁燃笑着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温柔道:“你不相信爸的眼光,还不相信哥哥的眼光?我在美国见过他一次,虽然接触不多,但对他的印象还不错,看得出他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祁柚冷哼一声,不由地在心里腹诽:有担当就是将她拒之门外一下午?
她可记仇着呢!
祁燃看穿她心里那些小九九,接着说:“放心,如果他日后欺负你,哥哥第一个不放过他。”
祁柚满意地弯弯眼睛,搂住他的胳膊晃啊晃,“这还差不多。”
订婚宴这天,天公作美,夕阳藏在云里,天边铺满了粉色的霞光,波澜壮阔地绚烂着,仿佛一大片甜蜜的棉花糖。
乔寻洵将宴会定在了乔氏旗下的度假酒店,由于离市区较远,陈今安特意提前了两个小时出发,打车赶到酒店时,宴会还没正式开始。
宴会厅布置得如梦似幻,鲜花纱幔点缀得恰到好处,穿着衬衫马甲的侍应生端着托盘穿梭在厅里,宾客其乐融融,景象温馨而浪漫,连学舞美设计的陈今安都跳不出毛病。
她拦下一位侍应生,正要打听休息室所在,几句阴阳怪气的闲言碎语冷不防跌进耳里。
“也不知道她祁柚踩了什么狗屎运,能和乔氏集团的太子爷订婚,谁不知道她的脾气在圈里是出了名的骄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