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衍忽然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她,只是怜悯之下,是比冰雪还要冷的厌恶。
他说:“你真可怜。”
秦潇垂下头,当真应了他的话,模样可怜至极。
陆时衍心中莫名烦躁,他扯开衬衣扣子,旋即坐到窗边的椅子上,沉默地抽烟。
他望着窗外的霓虹灯,眉眼间是肉眼可见的燥郁。
秦潇安安静静地站了一会,然后看向那张硕大的木板床。
还好,床上有两张被子。
她小心翼翼看了男人一眼,然后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刚将其中一张被子抱起来,男人忽然冷冷问:“干什么?”
“我去去一楼沙发上睡啊。”
这个男人不准她上床,现下又没有多余的被子打地铺,她能怎么办?
陆时衍冷冷地盯着她怀里的被子:“你故意的是吧?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被我赶出了房间?”
“不是,我”
“滚床上睡!”男人暴躁地吼了一声。
秦潇张了张嘴,把要说的话憋了回去。
这个男人是真的很难伺候,好像她做什么都不对。
还好她不用与这个男人过一辈子。
饶是这床有四米宽,足以睡五个成年人,秦潇还是睡在床的最边上。
被子比她之前盖的要厚很多,秦潇依旧像缠木乃伊似的将自己裹紧。
陆时衍冷冷地看着,嗤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