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喋也不知哪儿来这虎劲儿,说来也成年了,怎么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居然还敢说出要跟他一起睡的话。
闻梁几次赶她下床,陈喋偏不听,他就有些烦躁了。
可刚要发作,她忽然毫无预兆地叫了声:“闻梁。”
只两个字。
不是闻梁哥。
他冷着脸过了半晌,反倒是笑了:“胆儿肥了啊灵灵。”
说实话,少女出落的亭亭玉立,蓬松的黑亮长发披在胸前,勾勒出一个弧度,睡裤也滑上去,露出一段小腿,明明害羞的满脸通红却偏偏要强装镇定,一双鹿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最后,陈喋跟他保证,暗示还挺隐晦:“闻梁,你别总是瞧不起我,我说了可以就是认真的。”
闻梁那根还能算做是人的神经倏的断了。
论年纪也已经18岁,该为自己说的话负责了。
他抬手箍着她脖颈,把人按到床上。
陈喋猝不及防,瞬间睁大眼睛,心脏都要涌到嗓子眼儿。
闻梁面色很静,被黑夜勾勒的过分深邃,可眸底如深潭,静静看着她,然后慢条斯理地捻开了她领口的扣子。
他拍拍她脸,哑声问:“既然说可以,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吗?”
陈喋哪还知道这些,硬是揪紧了床单才没去挡闻梁解她扣子的手。
闻梁满意地看着她这个反应,笑的很痞:“那就按我说的做。”
那一晚,闻梁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食髓知味,也有几分知晓了他身边那群公子哥们怎么会对这档子事颇为热衷。
可陈喋却是惨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到后半夜哭的眼泪把枕头都沾湿,后悔不已却又无处可逃。
翌日一早,先醒来的是闻梁。
他带陈喋回来这已经有两年,这是头一回陈喋睡在他床上。
昨晚因为是沈云舒的忌日,陈喋又是在他半梦半醒间进的他屋,总还有些恍惚,只等早上看到了怀里还睡着的陈喋才确信昨晚发生的那些事都是真实存在的。
她皮肤很滑,闻梁搂着她肩头摸了摸,又勾起一撮她的发梢绕在指尖把玩,不知在想什么。
闻梁这人随性惯了,既然这事已经发生,何况也不是什么误会或意外,滋味不错,便也欣然接受。
又趟了一会儿也不见陈喋醒来,只是睡梦中还眉心微蹙着,看上去不太好受。
她没醒,张嫂却是来敲门了,在门外说:“少爷,我刚才去陈小姐屋里她不在,是昨天晚上没回来吗?”
闻梁淡淡回:“她昨天睡在我这。”
门外顿时安静了。
陈喋其实已经醒来,能听到说话声,只是眼皮打架,身上又酸痛,总没力气睁眼,但听完闻梁的回话后心下一急,马上就睁开眼了。
“你怎么能这样说!”她脱口而出。
闻梁垂眸,表情慢慢变得戏谑玩味,挑高了眉毛,声线平缓:“醒了。”
“……”
陈喋很快察觉到被子底下凉飕飕的,顿时血涌上头,简直想死,她还这么跟闻梁抱着,也太……过了。
她迅速推开闻梁,腿根跟抽筋似的疼,但也顾不得其他,卷着被子把自己单独包裹进去,脸也埋进去,像个小花卷,只露出一头乱糟糟的头发。
闻梁敲门似的,屈指在她头顶敲了两下,调侃道:“现在害羞晚了,昨晚着什么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