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似乎是闻梁送她这么多礼物以来,她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再往后,她只笑着说声谢谢,没有了更多鲜活的小表情。
闻梁上楼走进客房——两人关系还没变质前,陈喋便是睡在这客房的,到后来,她大学的专业书也都堆在这房间。
一走进就看到衣柜旁的鞋柜。
那双舞蹈鞋孤零零的留在上面。
她没带走。
这个家里,属于陈喋的东西不多。
她大概也没真正把这当成家。
六年的时间,陈喋一个行李箱就全部带走了。
闻梁最后也没睡在西郊别墅。
人都走了还自作深情地睡在从前两人一起的床上,这样的事闻梁想想就觉得恶心肉麻。
从市中心公寓醒来。
接到了闻怀远的电话,让他回家吃中饭。
对于上次竞标的事,闻怀远心有不满,但奈何如今身体每况愈下,想要管公司的事的确心有余力不足。
闻梁应了声,中午开车回主宅。
佣人们见他回来还有片刻怔忪,寂静一瞬后才叫了声大少爷。
“来了。”
闻怀远虽病了好一段时间,但声音依旧厚重沉稳。
“嗯。”
闻怀远偏头对佣人说:“去叫太太少爷下楼吃饭。”
闻梁拉开椅子在餐桌旁坐下。
闻怀远:“你也好久没回家吃饭了,以后多回来一起吃。”
这样客套的话闻梁都听厌了,连敷衍的兴致都没有。
很快,复式楼梯上,闻乾和傅挽梅下楼。
傅挽梅穿着一席精致套裙,看到闻梁的一瞬间表情冷下来,倒是一旁的闻乾主动叫了声哥哥。
傅挽梅目不斜视地走到餐桌前,完全忽视闻梁。
闻乾轻轻扯了扯傅挽梅的袖子,小声说:“妈,你别这样。”
傅挽梅冷哼一声。
这顿饭吃了没多久,闻怀远终于进入正题:“阿梁,东城的那个项目是怎么回事?公司资金能运转过来吗。”
“能。”他不多解释。
“我怎么听说,那个项目是你从陈科手里抢过来的?”
傅挽梅轻嗤,尖着嗓子讽刺:“都敢把陈科女儿都拐走了,他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闻怀远皱眉,这件事在他看来本就是一个污点,自己儿子跟个流氓混蛋似的把那时候还没成年的小丫头带回自己住处,弄得闻陈两家从那时起就不对付。
闻乾为他说话:“妈,哥哥已经知道不对了,你就别提以前的事了。”
“你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