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礼拜,期末考试来临。
宁酒的考场跟顾暮迟不同,考试前,他替她检查了三遍文具,她站在原地等了片刻,同学们陆续离开,教室人去楼空。他终于检查完毕,“少了备用笔芯。”
待她回过神,他把自己的笔芯塞进文具袋。
宁酒对他说:“你还有其他笔芯吗?”
“没了。”顾暮迟无所谓,“笔坏了问老师要。”
宁酒:“……”那她其实也可以这样做的。
这句话没出,他抛下一句“走了”,人已消失在教室外。
宁酒把文具袋揣胸口,一路奔跑,心跳剧烈,胸口似乎还残留他的余温。
一共六门课,上午一门,下午一门,一个学期的努力,化为试卷上的无数心血。
三天后,各科老师根据学校的安排,将分数排行打印出来,贴到校门口的公示栏。课间休息时,大多同学蜂拥着聚集在公示栏前,为了看一看其他同学,暗暗比较一番。
宁酒和钱佳杏在外圈等了片刻。渐渐人少了,大家带着或欢喜或失落的心情,陆陆续续散开,宁酒趁机挤入,目光最先注视第一栏的名字。
顾暮迟。
她默念了一遍他的名字,由衷为他感到高兴和自豪。
旁边同学议论纷纷:“顾暮迟又是第一名。”
“哈哈,你看谢波钦是真惨,万年老二老三。”
钱佳杏佩服极了:“他好像不太用功啊,平时看课外书,经常午睡,还这么牛逼,大概是天赋吧。”
“天赋肯定有吧。”宁酒认同她的部分观点,同时觉得某个词不太恰当,“但我觉得他挺用功。”
“什么?”
“他上课专心听讲,做任何事情都高度集中。”宁酒掰着手指数优点,越夸越起劲,“每天制定计划,比如写作业,设定一小时完成绝不拖一分钟。玩游戏玩半小时,到时间了,也能立刻放下手机去做其他事。”
钱佳杏震惊:“真的有人能做到,玩到上头立马停止?”
宁酒说:“所以我觉得他对自己好狠。”
提起顾暮迟,宁酒话多了。
钱佳杏听了半晌,笑了:“你对他很了解嘛。”
宁酒抿唇,回了个羞涩的笑。
“真羡慕你。”钱佳杏叹了口气,“都是暗恋,差距太大了。我喜欢的人还不认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