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棠一把拉起还呆愣在原地的比岐,右手大拇指捏住他的手掌虎口,猛一发力,让比岐转瞬清醒过来。
“棠哥儿。。。。。”比岐脸红得不行。
一旁的袁骅也不再取笑,上前温柔地拉起那位女子,贴到她耳旁轻语。
“小娘子莫要惊慌,去给我们找个清净房间,让主事的人过来。”
女子自是点头不止,依旧扭着极为好看的腰身,带领三人往一处较为僻静的厢房走去。
“三位老爷在此稍候,奴家这就去知会老鸨。”
等到女子离去,袁骅再次拍案大笑,很是嘲讽了一番比岐,显得心满意足。
所谓技不如人,甘拜下风,这把比岐输得彻底,干脆闭目装死,面对袁骅的话语充耳不闻。
少顷。
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房门推开,一位浓妆艳抹,年约四十上下的妇人走了进来。
她一眼就看到了袁骅,摇着手帕笑呵呵地走上前去。
“哎哟,我道是谁来了,竟是袁老爷。您几天未至,静怡那小妮子可挂念的紧,说您上次存得酒还未喝光呢!”
“咳咳咳!”袁骅大声咳嗽,狠狠瞪了老鸨一眼。
“想不到袁捕头也是此中常客?”铁棠转过身来,笑着拍了拍袁骅。
“头,你听我解释。。。。。。”
铁棠一挥手,没再开口,目光打量眼前这位老鸨。
他‘认识’她。
记忆中有,是个难缠角色,似乎颇有手段,背靠运城豪门、乡绅,根深蒂固。
老鸨被袁骅瞪了一眼,本有些气恼,但等她看到铁棠,瞬间脸色一变,不敢轻浮。
“奴婢拜见总捕头!”老鸨深深一躬,不敢大声喘息。
“坐下吧,今日有要事询问。”
老鸨拉来一张藤椅,规规矩矩坐上,却只坐了半个身位。
没有废话,铁棠直接开门见山。
“庆丰昨夜可曾到过此地?”
“这。。。。。。”老鸨一愣,偷瞄了铁棠一眼,却是没有回应。
庆丰与铁棠不对付,她也是知道的,作为生意人,自然两边都不想得罪。
“问你什么就说,发什么愣?”袁骅上前大声呵斥。
“袁捕头,我一风尘女子,哪晓得这些事?这里夜夜笙歌,庆县捕即便是来了,我又岂能知晓?”
老鸨脸色微变,换了称呼,不再卑躬屈膝。
“棠哥儿,要不押回牢房吧,刑堂那些家伙,应该憋着一股劲呢。”
牢房、刑堂。
这两个字眼一出,老鸨心中一跳,旋即想到了傍晚时分听到的传闻。
“总。。。总捕头,您莫不是为了马场无头案过来?”
“怎么?我还不能过来喝点花酒?”铁棠意味深长地看着老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