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茯疑惑:“你上个月不是才谈了一个吗?”
“分了,”蒋如星手指勾着酒杯,嗤了一声,“受不了那种小弟弟,太粘人了,无时无刻都要粘在你身边,还得天天哄着,加个班没空陪他都要闹情绪。”
宁茯笑了笑:“真好啊。”
蒋如星看向她:“什么好?”
“恋爱自由呀,”宁茯用手托起下巴,有些羡慕道,“想分就分,不是挺好的。”
蒋如星翻了个白眼:“自由什么,我都快被我们老板折磨疯了,也不知道他最近又发什么疯,说觉得我太闲了,搞来这么一个项目。”
她的职业是广告策划师,这次去京市出差就是为了对接一个重要项目。
“那真是我遇到过最奇葩的甲方,像五彩斑斓的黑那种要求也就罢了,我就没见过这么磨叽的甲方,”她吐槽说,“问他们有什么要求,对接人磨磨唧唧,半天拿不定主意,最后跟我说没什么要求,随便搞搞就行。等设计方案做好,对方看了又说感觉不对,诸多挑剔,提的修改意见几乎把成品完全推翻。”
“好吧,觉得不满意,那我改,按照他们提的要求改。可等按照要求往相反的方向改了十八版后,他们又说还是第一版方案最好看。”
宁茯敛了笑意,放下杯子,皱眉说:“这也太过分了吧?”
“还有更过分的,我那个小气又抠门老板……算了,不说他了。”
蒋如星喝下一口闷酒,缓过一口气:“反正,资本家都是没有良心的,只会画饼和奴役人。”
“你说得没错,”宁茯深有同感,“资本家的每一滴血都是冷的。”
蒋如星又冷笑了一声,磨牙说:“总有一天,我要把那个可恶的资本家挂到路灯下,让他感受我经历过的一切。”
“没错,挂到路灯下!”宁茯的酒量一般,半杯水蜜桃菲士下肚,便开始醉了,眉眼被醉意染上几分迷离。
两人吐槽得正上头,驻唱歌手的弹唱已进入尾声——
“withthisng,
dedicatedtotheroseyheart”
(谨以此歌,献给我心目中的玫瑰。)
一曲终了,歌手提着吉他从舞台上走下来,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支玫瑰,送到了宁茯面前。
“toyrose”
宁茯这才看清楚,这位年轻的歌手有一双含情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
“哇哦——”周围起了客人们惊叹的声音。
这似乎是酒吧的特别节目,为客人准备的惊喜。
“谢谢。”借着醉意上头,宁茯笑着接下玫瑰。
等人走开,蒋如星戳戳她的腰,一副调侃的口吻:“行啊,狗子,还是走到哪里都这么受欢迎。话说回来,那歌手长得挺不错的,要不要考虑考虑,把人拿下?”
那双含情的桃花眼让她想起了一个人。
宁茯不感兴趣地收回视线,继续喝酒:“不了吧。”
“不喜欢这种类型的?”蒋如星挑眉。
宁茯语气无奈:“还是饶了我吧,男人那玩意有毒,谁沾谁倒霉,我一点也不想沾。”
蒋如星撇撇嘴,又稀奇道:“你大学的时候是不婚主义,现在居然进化到单身主义了?”
不知想到什么,她朝宁茯挤了挤眼:“还是说,你搞到真的了?”
“咳……”宁茯差点被呛到,好一会儿才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