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传出说三道四的声音。
“之前就听说,苏绾有赌博的恶习……难不成,是真的?”
“普通工人每个月有三十八块钱的工资,欠这么多的钱,不吃不喝也要还上大半年!”
众人的目光里透着不信任。
赌博,是会被单位开除的。
苏绾微皱眉头,逼视沈柏良,对方一脸猥琐相,还向苏绾挑动了眉梢。
上辈子,苏绾想用这个法子逼迫江永安,接近沈柏良,没想到却把瘸腿的自己陷入利滚利的印子钱阴谋里。
“沈柏良,这些钱,真的是我借的?”苏绾缓一口气,想起细节。
“这里有你的名字,还想抵赖?”沈柏良以为他可以拿到钱,心中暗喜。
“既然这样,债主的名字,怎么不是你?”苏绾趁他不备,夺过那叠借据,把上面债主的名字展示给众人。
众人质疑。
站在不远处的江永安皱眉。
田大牛也气愤地走过来,打算看个究竟。
运输队的大解放停在半山腰,副厂长张雷带着几个人从汽车上跳下来。
“洪水还没完全消退,你们不工作,在这里闹什么!”张雷是个山东汉子,说话响快,人很正直。
“张副厂长,你来得正好,沈柏良伪造借据,想讹我的钱。”苏绾把苏小豆扛在肩脊上,拿着欠据走过去。
“我没有!”沈柏良这才急得上蹿下跳,又悄声对苏绾挤眉弄眼:“苏绾,我们之前商量好的!”
商量什么?
商
量好害她自己?
这个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