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汗浸透的手背落下一枚沉重的吻,还有灼热的气息萦绕不消。
他们应该是在对视,但是透过黑夜,他看不到对方的任何面部轮廓。
他被那人紧紧地抱在怀中,近在咫尺,身体仿佛融为了一体,舒适而安全。
在那热切的欢求中,唇舌相摩,缠绵声愈发低沉却震耳欲聋。
紧接着是上面的人死死地按住他,毫不犹豫、彻彻底底、通前彻后地占据他的全部。
回忆有多清晰,陆时澈有多崩溃。
“杀千刀的孟洲屿……”他怒吼一声,穿上衣服,急匆匆地跑去敲打孟洲屿的房门。
“开门开门……”他急切地拍门,手机连番轰炸了孟洲屿。
里面传来手机铃声,很快被按掉铃声。孟洲屿浑浑噩噩地坐起身,眼睛几乎睁不开,口中喃喃地骂了几声,烦躁地走去开门。
“昨晚玩得那么刺激,不多睡一会?”
陆时澈气愤地拽住孟洲屿的衣襟,咬牙切齿地喊道:“真是你?昨晚是你……跟我在一起……那个?”
“刺激吧,我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被你闹得头晕眼花,我还是第一次见你那个样子。”
“你……你怎么……”陆时澈气得抡起拳头打他,但是被孟洲屿一手挡住。
“打我干嘛?有话好好说。”
“我打死你……”陆时澈奋力地锤了他一拳。
下一拳即将落下时,孟洲屿的脾气彻底被点燃,连忙躲开。
“陆时澈,你一大早起来打我,今天不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谁也别想好过。”孟洲屿怒声控诉他,“你也不想想昨晚是谁带你去飙车,是谁在你喝醉后照顾你。”
“你好意思提这个?”
“我怎么不好意思?昨晚我带你回房间,你酒品很差,又吵又闹,爬阳台,差点摔死,还差点被人打死。”
扬起的拳头定格在空中,陆时澈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不禁愣了一下:“昨晚到底是谁送我回房间?”
“你不记得?”孟洲屿叹气地揉了揉吃疼的手臂,“发生什么事?”
“昨晚你讲我将送回房间之后,老实交代你做了什么坏事?”
昨晚,他确实起了贼心,眼下被陆时澈当场揭露,不禁心虚。
“说不说?”陆时澈眼里满是狠劲,紧紧地拽住他衣襟,一拳落下去,打得孟洲屿龇牙咧嘴。
“说!”孟洲屿想推开陆时澈的桎梏,但压根推不动,无奈只能和盘托出。
昨晚上,孟洲屿确实将陆时澈送回自己的房间,但世事难料,陆时澈的酒品很差,到处乱吵乱闹,跟疯了似的。
好不容易拖回房间,孟洲屿才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人爬到楼下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