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都已经防备若此,还出了此等事?
黄琮一脸焦急:“臣不敢有半句假话。”
不是不信你,是这个事……“你容我思量思量!此事,勿要让大王知晓。”
诺!
桐桐看着黄琮走远了,站在风里良久。而今麻烦的是:大王不亲政,几乎无见官员的机会。
太王太后和太后有召见官员的权利,但大王和自己都没有。
而今掌握了军权,但其实赵姬迄今还没明白,她只要手握印玺,就有一项无法叫人忽视的权利:召见官员,便宜行事。
她觉得权利极小,可她以为的……足以叫桐桐分出一只眼睛盯着她。
得想想,想想怎么辖制住她。
却不知道,桑榆此刻凑到嬴政耳边,低声道:“黄琮去后宫门口,长公主从内宫出来,又回去了。”
“嗯?有事?”
“黄大人之前便欲言又止……”
嬴政坐起身来,“去将侧殿的宫婢,喊一二来。”
结果人一来,吓的一个如鹌鹑一般,瑟瑟发抖,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桑榆呵斥道:“若说不清楚,那便莫要舌头了。”
如此恐吓,这才算是说清楚了来龙去脉。
嬴政抓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桑榆低声道:“大王,奴拔了这些人的舌头。”
“住口!”嬴政看向这些人,好生道:“只管去歇着吧!与尔等无关。”
“谢大王!谢大王。”
人出去了,桑榆噗通一声跪下:“奴知错!”此事,黄琮隐瞒,只禀报长公主是对的。
嬴政摆手:“莫要声张,出去吧。”
诺!
这一晚,嬴政枯坐于寝宫,看着烛火久久未动。
第二日一早,起身与阿姊练剑,与平常并无不同。
练剑完,姐弟俩要分开了。
嬴政一把拉住阿姊:“阿姊——”
嗯?
嬴政看着阿姊的眼睛:“太后之事,政尽知。”
桐桐抿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宽慰。
“阿姊——”嬴政苦笑,“阿姊,此事你莫要插手。不是政不信任阿姊,而是政只有阿姊了。政不想因任何一事与阿姊有隔阂!此事,若推给阿姊处理,这是为难阿姊。您不管,便无事!您管了,这下手该重还是该轻呢?轻了,无甚用;重了……政怕某一日想起,心中存芥蒂。”
桐桐:“…………”她只道:“我恐你被伤。”
“我知。”嬴政垂着头,“阿姊,我知你想庇护于我,但有些事终归只与我有关。有些恩怨,始终得我去面对。”
桐桐问了一句:“你待如何?”
嬴政看着天边:“阿姊,我恨不能杀人。然而,王若任性,天下大害!我只问阿姊一句,太后违背秦律了么?”
秦律鼓励寡妇改嫁,不鄙薄寡妇改嫁,甚至于丧夫之寡妇,与人苟合,只要男方无妻,不违法,亦不违公序良俗。
因而,赵姬无违法违理之处!,,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