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火辣辣的,傅云晚连忙闭上眼睛。这么多年了她见他这副模样依旧会觉得羞臊,可这一切又像致命的毒,催动着翻搅着,带起一层又一层波潮。
桓宣觉得有点忍不住。太急了,今天真是失策,点着灯果然看得清楚,于是她每一个表情都让他的愉悦放大了数倍,几乎要提前了。但是不行。
抓过床边的帕子向她脸上蒙住。
傅云晚觉得皮肤上一凉,光线霎时朦胧起来,隔着眼皮和织物到处都是晃动的光影,咚一声,他跳下了床。
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暂时止住冲动,桓宣深吸一口气。蒙着脸也不行,还是太馋人,须得看不见才好。
握住了忽地翻转。
傅云晚叫一声,遮面的帕子掉下来,现在她是跪伏在床头了。随即身后一冲,他追了上来。
看不见脸,冲动似乎减轻几分,然而这里实在是深,又仿佛放大了几分。简直要命。桓宣猛地抓住,低吼着骂起来。
傅云晚几乎要倒下,朦胧中看见身前摇晃起伏的浪,听见身后水声气声,有什么尖锐的疼痛夹在极致愉悦里,让她冷不防,惊叫出声。
桓宣吓了一跳,连忙停住。她倒在榻上,小脸皱着,桓宣连忙抱住,一声声追问:“怎么了,疼?”
()“有点。”傅云晚捂着肚子,这时候不那么疼了,但方才那一下真的让人心有余悸。
“那,那,你睡吧。”桓宣深吸一口气,“睡吧。”
可他没能痛快,这是决计睡不着的。傅云晚闭着眼躺着,这会子觉得好些了,忍着羞耻着低声道:“没事了。”
让他一下子又激动起来:“真的没事?”
看她咬着唇微不可见的点头,桓宣低了头来吻,柔声道:“乖。”
她是为他让步了,这会子也顾上不那么多花样,只是埋头冲上,失而复得,快意到几乎要疯狂,她突然又叫了一声。
桓宣急急退出来,看见她疼得脸都白了,吓得一颗心砰砰乱跳,抓了件衣服就开门叫人:“来人,传大夫,快传大夫!”
外间咚咚的脚步声,女使们飞跑着去了,桓宣倒了热水给傅云晚喝,拿了帕子给她擦干净,穿上衣服:“还疼吗?”
还疼的,但没那么厉害了。傅云晚摇摇头:“没事。”
那就是还疼。桓宣低着头:“都怪我,对不起。”
必是太久没弄,失了分寸。一把年纪了,还犯这种错。
“没事的,”傅云晚抚着他的脸颊,柔声安慰,“已经不疼了。”
他做这事一向激烈,其实今天并不算很过头,所以为什么会觉得疼呢?傅云晚百般想不明白。
为着他们母子两个方便,府中常年都有大夫值守,没多会儿就来了,上前搭了脉细听一会儿,放开手躬身行礼,含笑说道:“恭喜大王,王妃这是喜脉。”
桓宣一下子愣住了:“喜脉?”
怎么可能,他怕她再生孩子受罪,明明每次都退出去了。
“是喜脉,听着快两个月了。”大夫笑道,“在下这就给王妃开几副安胎的药。”
桓宣皱眉站着,手被握住了,傅云晚眼睛湿湿的又带着笑:“宣郎,我们又有孩子了。”
她是欢喜的吗?桓宣眉头越皱越紧,怎么都放心不下:“到时候你又要受罪。”
“不会的,听说女人家生孩子头胎最艰难,后面就好多了。”傅云晚柔声抚慰着。他们又有孩子了,他一直说不要,可她心里其实是盼着的,这乱世里总觉得亲人们多些,再多些,热热闹闹在身边才能让人心里安稳,“我想要,这样一郎也好有个伴。”
桓宣长长吐一口气:“你欢喜就好。这次一定要多请些大夫好好调理身体,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受罪。”
话一出口,立刻觉得紧张:“我这就去安排。”
他快步离开,傅云晚靠着软垫坐着,心里一片柔情。又有孩子了,往后他们就是四个人,一郎四岁,正好也能稍稍放手,再生一个的时机恰恰好,要是这次能给一郎添个妹妹,就更好了。
帷幕一动,桓宣去而复返,拿着安胎丸药提着热水:“你先吃点,方才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才肚子疼。”
傅云晚接过去含着,桓宣连忙递过水碗,动作忽地一顿。
她又有了,那他岂不是又得几个月不能碰她?连这次都是半途而废,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