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把钱还回来就行,毕竟俺们是大好人,”
吴洋有心吐槽——你们踏马的算好人?好人会把老子打成这个蒜样儿?
不过形势不如人,他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了。
王远叫来了餐馆儿老板夫妇,让他们当见证人,然后又让吴洋把犯罪过称说了一遍,最后让他把话写在纸上。
可惜吴洋就是个只念了三天书的文盲,连名字都写的和狗爬的一样,最后王远干脆把内容写下来,又给他念了一遍确认无误后让他按手印儿。
之前是没有证据的,现在这份儿“罪状”就是证据,而有了证人——店老板夫妻俩,无疑能更好的增强说服力。
让吴洋回去通知赵老白,今天中午12点在在百货大楼对面儿的餐馆碰面,过时不到就报警。
看着吴洋一瘸一拐的离开,二狗道:“远哥这就让他走了?咱扣下他,我去送信儿也行啊。”
“没事儿,我相信只要赵老白不傻,一定会过来的。”王远小心的把黄褐色的罪状草纸收起来,笑道:“他总不可能为了8千块钱还要跑路吧?”
……
中午的时候。
赵老白带了两个小弟还是过来了,坐在餐馆儿的桌子旁边,透过窗户可以清楚的见到街对面的百货大楼。
他满脸阴沉,死死的盯着王远感觉还是低估了这个年轻人:
“盘个道儿吧,你想咋整?”
王远彻底掌握了主动权,他靠在椅背上一脸轻松:“说你做事公道有排面儿,我看不过如此啊。
你瞪着俩眼珠子吓唬谁呢?我的钱被抢了,我要找回我的钱,你觉得我做错了?”
赵老白气息一滞,他知道偷东西上不了台面儿,但小弟已经把钱偷回来了,岂有轻易把钱交出去的道理。
当然,吴洋傻兮兮的在罪状上摁了手印现在形式完全变了。
“我给你8千块钱,把那张写字儿的纸给我,怎么样?以后大家还可以做个朋友。”
“赵爷,你知道我损失多大吗?我巴巴的从黑省坐火车,又坐客车的跑过来,耽误我多大事儿?
看我这俩兄弟愁的,我交给他们的正事儿一点没办,光发愁了都老了好几岁,这个损失又怎么算?”
王远缓缓道:“我估摸着这个损失怎么着也值3000块钱吧?”
赵老白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浑身难受,他不愿意多给3000块钱但又说不了狠话,感觉快憋屈死了。
最后一顿扯皮,他答应给王远9千块钱,另外把3万斤松子以3毛斤的价钱卖给王远。
这事就算是了了。
赵老白也松了一口气,差一点就又要被逮进监狱了,其实吴洋偷钱真的是自作主张,但钱偷回来了赵老白便也不想还回去了。
毕竟哪有到嘴的肉往外推的理儿?
走到了门口,赵老白又回头看了王远一眼:“我多问一句,你是怎么知道是吴洋的?”
空气突然安静。
王远微微沉吟后道:“自然是有人向我递了话儿,他只要了50块钱就把你们卖了!啧啧~你这老大当的是真失败啊。”
赵老白瞬间暴跳如雷摔门而去。
王远感觉自己太坏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最后能开出什么样的花就不知道了。
……
又安抚了二狗,程光两人一番,王远便坐客车离开了海龙县。
时间悠悠,转眼到了1987年10月22日。
松子已经收的差不多了,王远正把忙着把松子装进空间,打算找买家卖掉的时候。
王家屯儿。
老妈那院儿炖了一只大鹅,所以叫李艳过去一起吃饭,李艳不言不语的小口的吃饭,老妈问她话她就轻声细语的回一句,不问就自顾自的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