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下起了大雨,司徒彻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怀里揣着一坨小冰块,不停地往她身上黏。
“殿下”,
“嗯……”
周楠的长发落在她的鼻尖,有点痒,司徒彻清醒过来,低头在她后脑勺亲了一口,两人不着寸缕,盖的被子有些薄,知道她这是冷了,司徒彻起身摸了一件内衫披在身上,又把人搂进内衫里严严实实裹了起来,再卷上被子,就不怕睡着睡着把人弄着凉了。
感受到背后的热度,周楠在扣紧的内衫里憋屈地翻了个身,不满地嘟囔了几句,抱着“火炉”又沉沉睡去。
怎么这么可爱?司徒彻不禁失笑,捏了捏她的耳朵,新婚之夜,某人明明体力不支,被她折腾得筋疲力尽,却还惦记着要与她互行周公之礼,让她“快乐”,硬是反压着她……
腰上有些疼痛,周楠一直很小心,没有碰到她的伤口,是她自己仰着头承受的时候不小心拉伤的,现在她们已经是真正的妻妻了。
妻妻是公主殿下自己发明的专称,少将军也很喜欢。
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她欣喜得无法再入睡,贪恋地嗅着怀中之人的香气,温软的身体相互拥抱,这一刻若能永久,该有多好?
想到她的生命,少将军悄悄红了眼眶,行房之时,她还未餍足,周楠便有气无力地瘫倒在她怀里,她知道周楠并非完全因动情软了身子,只是身体实在过于单薄,承受不住罢了,不论是爱还是被爱,她都克制着自己适可而止。
到底要怎样,才能治好你?
躺在她身边的司徒彻冥思苦想,如何也想不到,她自己就是周楠唯一的解药。
雨下一整夜,司徒彻拥着她哄了一整夜,她真的睡得很不踏实,像是藏着很多心事,司徒彻心疼不已,却除了轻拍她的脊背,什么也帮不上忙。
不过好在,她总算能光明正大地陪着她的小公主,
有生之年。
——
翌日,雨过天晴,大概是因为心里记挂着还有事未完成,周楠早早地睁开了眼睛,只看见一曲雪白的脖颈,视线往下触到一片粉红的痕迹,是她留下的,以前留下的,昨晚又加深了的。
两人尚且肌肤相亲,昨夜纠缠的记忆纷至沓来,来不及害羞,她的第一反应便是怀疑,这是真的吗?
还是说只是一场美梦?
“楠楠……”
司徒彻才睡着不久,感觉到她的动静,自觉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这套动作做得十分熟练。
她身上的奶香气飘进鼻腔,额头的亲吻温度犹存,低沉的声音沙哑,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她的名字,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周楠,这不是梦。
眼泪猝不及防地渗出,顺着衣领流进两人共穿的内衫之中,这场婚礼来得太快太突然,有时候她都分不清司徒彻是小时候的司徒彻,还是救下她的白衣少侠,现在又是少将军——她的驸马。
磨磨蹭蹭动了一下,身体被温热包裹着,脚下也贴着热乎乎的脚背,意识到她们此刻亲密无间,周楠的脸后知后觉地烧了起来,老老实实窝在原处一动也不敢动了。
然而司徒彻多敏锐?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惊醒,更别说怀里抱着的心上人,难得抓到公主殿下害羞,不由得起了逗弄的心思,
“殿下这是羞羞了吗?又不是没有与臣这样睡过”。
刚说完这话,自己的脸就红了,但她脑袋在周楠上方,对方不抬头也就看不见她的模样,周楠自是不敢抬头,装作听不懂她的话,轻轻踢了她一下,
“醒了就快起来,一会儿还要去寺里祭拜母后”。
司徒彻低头看着她黑乎乎的发顶,小旋涡还在原处,一如小时候,抬手轻轻揉了揉就一口亲了上去,自昨晚开启“亲亲“模式,她就有些停不下来,
“好”。
……
“怎么还不动?”
“你先动”,
“你先”,
“殿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