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很感动你这么看重我的尸体。”少年拿起第五颗封蛊钉,叹了口气,“为什么我一个活着的人要跟我未来的尸体争风吃醋?”
“所以你才要努力活到我死了之后。”
“你都这么说了,我怎么能不努力一点?”他叹了口气,抬眸对眼睫湿润的九郡主轻声说,“阿九,再过来些。”
她乖乖地更挨近他,眼前黑了下来,他一手捂住她的眼睛,另一只手同时将最后一颗封蛊钉深深钉入胸口。
她听见细微的钉子扎破血肉的声音,感同身受般眼泪瞬间掉了下来,濡湿他手心,却不敢动,怕碰到他。
他还是没松手,只是低声同她说:“其实并不是很疼,你别哭,
早上你跑得太快,我没来得及给你编辫子,等我睡醒再给你编辫子好不好?”
她说好。
“摄心蛊的事是我错了。”
“明日你醒了我再同你算账。”
“那我还是睡到后日吧。”
“你敢睡到后日,我就让周七两把你扒光挂到船头当船帆。”
“这可能太狠了,阿九,无论如何也只能你一人扒我衣裳,周不醒若敢扒我衣裳我剁了他的手。”
周不醒插嘴:“那什么,我可是收费服务……”
少年和九郡主齐齐忽视他,于是他闭上嘴蹲墙角数钱去了。
少年依旧捂着九郡主的眼睛,眼皮越来越沉:“阿九,封蛊钉要不了我的命,只会暂时封印我体内的蛊,我睡着之后它们也会跟着沉睡。”
“嗯。”
“其实我是在趁机同你卖惨,你有没有看出来?”
“看出来了。”
“那如果我借机问你愿不愿意原谅我对你用摄心蛊……”
“你想得美。”
少年生无可恋地闭上眼:“那我还是去做梦吧。”
等他睡着之后,九郡主翻箱倒柜找出全部家当,啪一声摁在桌子上,神色严肃地同周不醒说:“周七两,我把钱全部给你,你同我说,阿月为何要封蛊。”
周不醒眼睛直直瞪着桌上的一沓银票,嘴角的笑快要咧到眼尾,他一边收钱,一边询问道:“你确定要问我?”
“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周不醒收了钱拔腿就跑:“我也不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