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再次点头,“对,娘是这样说的。”
皇帝商曜意外,不禁看向楚修远,“还有什么是她不会的?”
“陛下想听真话?”楚修远试探着说。
商曜瞪他一眼。
楚沐道:“叔父,您知道什么就直说吧。”
“风水方面夫人只懂皮毛,最擅长的是种庄稼和瓜果蔬菜。”楚修远下意识往外看一下,发现门边隐隐闪着一抹黄,想起林寒今儿穿的便是黄色衣衫,便知她在门外,“府里这么多果树夫人都懂。”
商曜不信,可他仔细想想也只有这种可能。
林寒要会做买卖,她在凤翔县的家不可能穷得连个似模似样的衣柜都没有。她要是会测字算命,像她自个说的,在凤翔县摆个摊也能赚不少钱。
林寒功夫虽好,偏偏是女子,无人雇她杀人纵火,衙门也不会招揽她,只能自保。所以她明明一身本领,却不得不听从林长君的安排嫁到大将军府。所以在得知府里的钱财都被奴仆贪墨,才会大发雷霆。
猪和鸡那等吃了拉拉了吃的,不是吃过苦遭过难的人,即便养给他们看也很难养这么久。再说了,一个人精力有限,像他一样过目不忘,学了武功,精通种植,也很难再分心学别的。
商曜相信楚修远不敢骗他,但有一点他还是很好奇,林寒跟谁学的种植和武功。
然而,凭林寒先前那样,想
来问也是白问。
在高产作物和逼迫林寒之间,善于权衡利弊的皇帝再次选前者,“你说她懂她就懂?朕要听她自个说。”
楚修远心中一喜,忙喊,“夫人,夫人,给宝宝洗好了没?”
“大宝宝……”
小孩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楚修远又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你娘呢?”
“娘……”
片刻,林寒抱着大宝宝进来。
楚修远明知她听到了,还故作不知,把皇帝说的话叙述一遍。
林寒也没料到皇帝放弃追根究底,一时不知该夸他心大,还是该担心这只是皇帝的权宜之计。可她一想夫妻关系都不牢靠,就觉得没必要想那么多。指不定皇帝还没想卸磨杀驴,楚修远就给她整出个女人,把她恶心走了。
“陛下,其实妾身没什么师傅。”
楚修远脸色骤变,“夫人——”
“将军,妾身骗了您。妾身早几年有一段奇遇,本以为是假的,清醒过后才知那是真的。”林寒半真半假道,“荔枝树和杨梅树能在长安种活且结出果来,便是那时学的。
“葡萄树是妾身根据山上的野果反复种植得出来的。西瓜籽是妾身吃到西瓜时藏起来的。还有许多别的,但都没种活。”
商曜一直觉得林寒有奇遇,但她从未离开过凤翔县这点她左右邻居皆可作证,所以只能用拜高人为师来解释她所会的一切。
万万没想到她主动招了。
商曜冰冷的脸上多了一抹深意,“所以?”
“妾身会的不少,但因一直在凤翔县,对农事知之甚少,说出来的可能已经在某些地方存在了,所以妾身要是说错什么,还望陛下莫怪。”林寒道。
商曜看了看她,林寒坐在楚修远身侧一动不动任他打量。商曜见状,便知自个看不出什么,沉吟片刻,“说一个你认为别的地方可能出现的。”
“育苗。”林寒道。
众人惊讶,包括楚扬和楚玉小哥俩,她不说过了吗。
“妾身说的是水稻育苗,然后插秧。”林寒道。
商曜皱了皱眉,“水稻?”转向楚修远,“不是撒水里便可?”
“臣老家那边种小麦,麦子是撒地里,水稻臣不清楚,臣没去过南方。”楚修远老老实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