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远伸手为她放正,“我听人说,君子远庖厨。可女子识字的不多。你自个想想是买食谱的多,还是买《论语》的多。”
林寒眼中一亮,朝楚修远肩膀上一巴掌,“不愧是我夫君!”
楚修远想把她的手给剁了,把她的嘴给堵上,有这么跟自己夫君说话的吗。
“你又想干什么?”楚修远好奇不已。
林寒撑着下巴,“我突然想到书印刷出来也不用交给旁人,直接放我买的铺子便可。回头你给我写几个字,我找人做个匾额挂上去,权当店铺名字。”
“你还真是……”楚修远不知该说什么好,“打算叫什么名字?”
林寒:“中华书籍。”
“中原华夏中的中华二字?”楚修远问。
林寒连连点头。
楚修远不禁啧一声,“口气可不小,夫人。”
“我跟陛下的生意,不叫中华,对得起陛下吗?”林寒反问。
大将军不敢反驳,是能说:“夫人说的极是。”
林寒:“你帮不帮我?”
“帮!”印刷《论语》是他的主意,他也不敢再推,不然今晚真得睡书房。但他并
不想抄写食谱,“帮你同陛下说说。”
林寒低头看到面前的食谱,明白他潜意思,“出去!”
“用过就丢,该说不愧是我夫人吗?”楚修远笑着调侃。
林寒拿起毛笔,另一手使劲挥两下——滚蛋!
楚修远摇头失笑,到外面瞧着丫鬟领着几个孩子去洗手,再次推门进来。
林寒抬头看到是他,瞪他一眼继续写食谱。
“先印《论语》,你的食谱可以慢慢来,吃饭了。”楚修远道。
林寒不是在写书,而是在给小太子写,瞧着差不多了,放下毛笔站起来,到楚修远身侧瞪他一眼,“你真烦!”
楚修远苦笑,他刚才就不该说那么一大堆,而是让她去跟陛下掰扯。现在好了,他一心为她好,反倒惹得她烦。
“夫人——”
林寒猛然停下,“又叫我干什么?”
楚修远停顿一下,到嘴边的话忘了。见她盯着自个,想了想,“你种的棉花熟了。不对,是裂开了,你没发现?”
林寒点头,“我知道,已经命老何收拾。”
“你说棉花得取出棉籽方可用,你教他怎么取了吗?”楚修远问。
林寒愣了愣,仔细想想好像没有。听说取出来还得弹棉花,弹的像丝绸那么软绵才可以用。林寒不禁揉揉额角,她真会给自己找事,种什么棉花,就该种花生和葵花籽。省事省心还好吃。
楚修远原本是没话找话,没想到被他给说中了。
“夫人,当务之急是那些东西。”楚修远道。
林寒点头,“是呀,我都这么忙了,你还不帮我。”
“我帮,明儿就写个章程递给陛下。”楚修远忙说。
林寒的字很难看很难看,她指的是楚修远帮她写食谱,见他不接茬,又忍不住瞪他一眼,这男人就不能装一次傻吗。
不能!
大将军身兼两职,除了休沐日,一天忙到晚,两天忙到黑,可不想再帮她做没意义的事,所以见她瞪眼,上去搂住她的腰身,“先用饭。吃饱才有力气,大宝宝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