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其润“哦”了一声。
请就请了呗,多寻常的事儿,四公子难道是没有受邀,不满意了?
“他平时多在哪里宴客?”霍以骁问。
徐其润打量着霍以骁,答得模棱两可:“不一定。”
霍以骁只好道:“他母亲突然病了,这会儿急着寻人。”
徐其润明白了。
早说嘛,他还以为霍以骁要去掀桌子呢。
“他们今晚上应是在沧浪庄,离这儿也不远,下午时叫过我,我夜里要当值就没有去,”徐其润道,“四公子稍等,我交代一声,引你过去。”
说完,徐其润走回去与衙役们说了两句,又走回马车边上,一把掀开了帘子。
车厢里。
一姑娘、一黑猫,两双眼睛,落在他身上。
徐其润手一抖,帘子险些落回去。
到底是练武之人,反应快,帘子架住了,自然也看清楚了姑娘的模样。
有些眼熟。
再一想,那不是温宴嘛!
他以前随父亲去平西侯府上时,遇上温宴与侯府的姑娘们,彼时遥遥打了照片。
是了,顺平伯告御状,他也有些耳闻,说四公子与温宴关系好,原来是真的。
这个时候了,孤男寡女一辆马车,尤其是四公子急着找人时还带着温宴,可见一斑。
徐其润退开两步,等霍以骁上了车,他直接往车把式边上一坐。
他一个指路的,才不去车厢里头凑热闹呢。
说是不远,马车过去也走了一刻钟。
离得近了,黑檀儿察觉到了霍以暄的气息,时不时咕噜两声。
沧浪庄似是谁家私宅改作的,做熟客生意,附近无其他酒肆客栈,从外头看去,黑乎乎的,不晓得今日是不是迎客。
好在徐其润熟门熟路,引着车把式绕到侧门,一路畅通无阻进了庄子。
又行了一小段,顺风吹开丝竹乐声,知道这里头正热闹。
温宴撩着侧边帘子往外头看,高大树木影影绰绰。
她有看向霍以骁,见他眉心皱起,神色凝重,她抿了抿唇。
“骁爷,”温宴道,“知道我以前为什么要半夜爬庄子屋顶了吗?我就怕我在的是这种庄子,又大又黑,什么时候被卖了都不知道。”
霍以骁:“……”
这时候还有兴致说笑话……
哼一声都算给面子了。